而白金河覺得自己不行,所以最後還是室友頂上空位。
不過按貢獻,虞洐的股份是最多的。
「您怎麼想到這件事了?」
白金河以為虞洐是來同他追憶年華的。
「最近,廖宇主導合併了一家建材公司是不是?」
廖宇就是那個室友,最後也挺上道的,沒讓他們三努力付諸東流。反正看著分紅,應該是版圖擴大再擴大發展得挺好。
他不知道虞洐竟然還持續保持關注——畢竟發展再好,和虞氏體量比較起來,還是不夠看的。
他愣了幾秒,應道:「或許是吧?怎麼了嗎?」
「我給廖宇找了個頗有前景的項目,你問問他接不接?」
白金河第一反應是這事一定得通過他麼?
隨即又想想,的確虞洐現在風口浪尖上呢,不添亂子還是少以自己名頭行事,也就閉口不說了,只應好。
直到師徒二人對飲了整壺酒,白臻榆才覺得自己可能理清楚了。
他有些抱歉地對老師笑笑:「其實只是我過不去,我總覺得選擇彼此是因為我們糾葛太深而選擇太少,或許多看看會不一樣,至少對虞洐而言是這樣的。」
葉森稍稍想想,也就沒打算瞞著他知道的,坦言道:「小臻榆,還不夠坦誠吧?你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不就印證了你覺得就算再過千帆,選擇仍舊是一樣的麼?你怕他後悔?」
「但據我所知,虞洐,在選擇你之前就林林種種『經歷』不少了吧?」
葉教授說話還是一針見血的。
白臻榆有些恍惚,半晌才明白老師的意思。
也是。。。。。。
虞洐身邊有過形形色色太多人,有過舊愛類似陳燃,有過只撩不負責的「萍水相逢」,也有過稍稍用心但不多的情人像是王柯。。。。。。
是否出自於歉疚、愛戀、依賴抑或者只是為了不那麼無,虞洐早就分門別類歸納好,分得太清楚了。
所以。。。。。。
「小臻榆,我明白你意思。人就像海綿,放在大海里會不斷吸水,以至於太充盈產生兩種懷疑,一是覺得自己可以吸收完大海,二是擔心自己承受不住要越過極限。」
「你做的是正確的選擇,這兩種懷疑誕生的原因都在於沒完全認清自己,那麼第一件應該做的是脫離大海,正如你選擇先離開。」
葉教授寬人心:「所以別有負擔,緣分這件事嘛,其實不怕消耗。」
「我。。。。。。明白了。」
第三天了。
虞洐連軸轉終究有點吃不消,半夜起了高燒被送到醫院輸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