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句話,也直接告訴了秦遠,電話是誰打來的。秦遠看了看遠處岸邊的劉剛,直覺告訴他,他應該站在原地,聽聽陳菲菲說些什麼。
劉剛:「是陳菲菲,陳女士嗎?」
陳菲菲同樣看了看遠處岸邊的劉剛,說道:「我是,劉隊長找我什麼事?」
劉剛:「曾財福是你們公司的人吧?」
「曾財福?」陳菲菲一臉疑惑的問道。
劉剛:「對,曾財福,我記得在黃有德身邊出現過,瘦瘦高高的,是名律師。」
陳菲菲恍然大悟,她平時只聽黃有德叫曾律師,卻從沒問過全名是什麼,今天才第一次聽說【曾財福】這個名字。
「是曾律師啊!對,是我們公司的,怎麼了?」陳菲菲回應道。
比陳菲菲反應更快的秦遠,一聽到曾律師,立刻意識到,死者之一很可能就是這個人,這件事果然不簡單,是故意做成意外事故的謀殺。
劉剛:「他在陽河小橋出了車禍,落水溺亡了。」
「什麼?!!!」陳菲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曾律師死了!!!她死死的盯著劉剛的方向,那對母子還在哭天搶地的向屍體撲去,幾名警察攔在他們身前,兩條白布平行的擺放在那,分外刺眼,這其中一條白布的下面,就是曾律師。
通過陳菲菲的反應,秦遠已經基本確定,出事的一定就是曾律師,這個黃有德的心腹,為什麼要殺他?難到那個老人要對付的也是黃有德?如果剛才能追上就好了,又或者自己可以坐收漁利,等著他們去殺黃有德,可是那個不入流的殺手上門要錢怎麼辦?自己怎麼確定人是誰殺的?總不能白白花掉五十萬,何況現在自己再次創業,已經拿不出五十萬了。再或者他們就是同一伙人。
劉剛:「陳女士,我們試圖聯繫了他的家人,但是都聯繫不上,也沒找到聯繫方式,所以給你打電話,你看你能過來一趟嗎?或者直接去警局也行,正好我們也要了解一些情況。」
「……」
劉剛:「陳女士?……陳女士?」
「……」
劉剛:「陳菲菲!」
呆若木雞的陳菲菲被劉剛的一聲大吼驚醒,大叫一聲:「啊~!」
劉剛:「我剛才說的都聽明白了嗎?有沒有問題?」
「是意外嗎?」陳菲菲突然問道。當然,她必有此問,黃有德被撞昏迷至今,她可以相信是意外,但是,從那時起,曾律師就再也不坐司機的車了,而是自己開車,後來更是讓司機回了德行天下那邊。當時沒在意的陳菲菲,此時回想起來,這其中必有緣故。曾律師是黃有德的心腹,現在兩人先後出車禍,一傷一死,任陳菲菲的腦子再笨,也能看出這絕對不是巧合。
劉剛:「現在還不能確定,還在調查。」
陳菲菲突然緊張的說道:「劉隊長,你趕緊給醫院的警察打電話,讓他們一定看好有德!」
劉剛:「怎麼你不在醫院嗎?」
「我,我就在橋邊。」陳菲菲頹然道。
此話一出,旁邊的秦遠心中一陣咒罵,趕緊急急的向橋上走去。
岸邊的劉剛聽到陳菲菲就在橋邊,目光迅移了過去,本來還要尋找一番,剛剛好看到秦遠快的上橋。劉剛當然知道,陳菲菲以前是秦遠的銷售外勤,便問道:「秦遠是不是在?」
陳菲菲看了一眼急急忙忙上橋的秦遠,說道:「是啊,上橋了。」
劉剛急忙說道:「幫我叫住他。」
陳菲菲忙向秦遠的方向大喊:「秦總,等一下。」
秦遠那裡管她,假裝沒聽見,依舊向橋上走。身後的陳菲菲再次喊道:「是劉隊長讓我叫你。」這一句話,果然管用,秦遠停在原地,心中仿佛一萬隻羊駝在奔跑,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劉剛看到秦遠停在橋上,又對陳菲菲說道:「如果不介意,你們倆可以先來我這邊,或者你們倆直接去警局,我隨後就到。」
陳菲菲想了想,說道:「還是去警局等吧。劉隊長,請你務必通知醫院的警察,一定要看好有德。」
「好的,沒問題,陳女士,你知道曾財福家人的聯繫方式嗎?」劉剛問道。
陳菲菲甚至都不知道曾律師的全名,怎麼可能知道他家人的聯繫方式,便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我讓公司人事部門查一下吧。」
「好吧。如果秦遠有疑問,請他給我打電話。」說完,劉剛掛斷了電話。
這時,秦遠也又走了回來,看著正在掛電話的陳菲菲,沒說話。
「去警局。」陳菲菲白了秦遠一眼說道。
「為什麼?」秦遠挑釁的問道。
陳菲菲冷笑一聲,指了指岸邊的劉剛,說道:「你問他去,剛才他說的,如果你有疑問,給他打電話。」
秦遠狠狠瞪了陳菲菲一眼,二話不說,抬腿就走。
「哎~!」陳菲菲在後面叫道:「你走著去啊?」
「對。」秦遠氣呼呼的說道。
「吝嗇鬼!」本想蹭車的陳菲菲低聲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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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發生的這一切,都被橋上的趙博看在眼裡,聽到耳朵里,更幸運的是,劉剛只注意到了快移動的秦遠,並沒有注意站在橋邊的趙博。
秦遠和那個惡女人認識,已經讓趙博很詫異了,他心想,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兩個都不是好人。但是他們之間的談話,似乎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現在,秦遠要去警察局,趙博面臨一個選擇,第一,去警察局門口蹲點,等秦遠出來,繼續跟蹤。第二,先去圖書館借書,然後去警察局蹲點,等秦遠出來,繼續跟蹤。主要是不能確定,秦遠出來的時間。如果選擇了第二種,萬一自己到了警察局,秦遠早已出來,那就前功盡棄了。如果選擇第一種,那就要放棄借書,姑姑留給自己的謎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解開,一本書都沒拿回去,媽媽那邊也不好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