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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唐僧重踏取经路 女王病疾入膏肓(第3页)

甄郎中哪里敢坐绣凳上?跪于龙床前,伸手为女王诊脉。甄郎中感到有些别扭,不好为女王诊脉,便问身边的卫太医郎,道:“太医大人,小民可否坐于龙床沿上?”

卫太医郎不敢做主张,请太师进来,向太师说明原委。太师首肯,道:“都为女者,又为诊病,陛下性命重要,只要大礼不失,则小节不拘,怎么准确,有利诊病,即可。”

甄郎中坐于龙床沿边,侧身以右手为女王诊脉,只觉得脉相浮悬,且极其微弱,又杂乱不齐整,时有时无。再看看女王面色,不禁眉头紧锁,轻轻摇头。片刻,诊脉毕,紧缩双眉,面带凝重之色,一言不发,走出内房,来到外厅。

太师、卫太医郎也跟了出来。太师迫不及待地问:“甄郎中,陛下病况如何?”

甄郎中沉思片刻,为难地道:“太师恕罪……”

太师打断甄郎中的话,道:“有话不妨直讲,不必讳忌。”

甄郎中道:“回禀太师,陛下是气火攻心,气滞血淤之症。气滞于上脘,不得下沉,不入肺腑,更不得入心腑。因而气息浅表,气促气喘。血滞于下脘,血滞而淤,淤而阻,故而阻滞不通,即不得润泽脏腑,又不得泻疏内毒,更使心、肝、脾、肺、肾诸脏腑损害,使脾肾不能化湿,血淤则更甚。加之心火过盛,气火攻心,火燥而灼,而血阻又不能使其得以润泽,因而,心腑更加受损。互为因果,相互牵连,而逐渐加重。现陛下已是病入心经,如入膏肓。施药恐已效微,亦甚矛盾。气血阻滞,益用生发疏通之方,但陛下气虚阳衰,用之不妥;心火过盛,属燥症,要用寒凉之方,但陛下气、血、阳皆虚,用之亦不妥。”甄郎中边说边摇头,好似没有办法。

太师听得如云里雾里,便直接问到:“甄郎中,你别说这么多了,本太师也听不懂,你就说怎么治吧。”

甄郎中大有为难之色,道:“太师恕罪,小民才疏学浅,恐难妙手回春。但可开一方,略可迟延陛下病情,以待名医诊治。”

太师听了,如五雷击顶,着急地道:“再无他法?”

甄郎中道:“太师,小民可举荐一人,也许能治得,只是……”

太师急切地道:“你只是什么?快快讲来。”

甄郎中不无惋惜地道:“只是路途遥远,即使能请了他来,恐陛下也……”甄郎中不敢说出那讳忌的话来。

太师听明白了甄郎中话的意思,但她不甘心,她不能这样眼睁睁看着女王离去,哪怕有一线希望,她也要做百倍的努力。赶忙问道:“是谁?快讲。”

甄郎中道:“邺律国国都华氏,华继淮老先生。”

太师关切地道:“甄郎中,你仔细讲来。”

甄郎中道:“小民自幼随家母习医,至今已三十余载,也为街民治好了不少病症。却也遇到不少疑难杂症,不仅治不得,而且有许多都未曾见过。小民自知如此下去,医术难以长进,于是,便于十几年前,辞别母亲,四处拜学名医。经过三年苦寻,终于在邺律国国都,寻访到一位名医,其人姓华,名讳继淮,年近七十,经百般恳求,才收小民为徒。拜师后方知,师尊祖上乃是东土人士,因惹上杀身之祸,怕家人被牵连,于是嘱其家人向西方里逃亡。历经几十载,来到邺律国国都,方才定居下来,距今已有十几世了。小民三年为徒,五年出师,随辞别师尊回家。回家行医后,小民不忘师恩,每二三年则去拜见师尊一次,一来是看望师尊老人家;二来是再求些医术指点。月初辞别师尊,昨晚刚回家中,就听家人讲了陛下之事,小民心急如焚,今日一早便来求见。”

太师道:“听你所言,你那师父恐有八十多岁高龄,那邺律国国都距我京都城又有六七百里之遥,他如何来得?”

甄郎中道:“回禀太师,小民师尊身前有一子,今年不到六十,其自幼随师尊习医,医术精深,不逊师尊。太师可遣人请他前来。”

太师道:“有劳甄郎中速速开方,用药稳住陛下病情,本太师速遣人去邺律国请那华郎中,但还有劳甄郎中一同前往才是。”

甄郎中施礼道:“小民定当效命。”

太师让宫内侍从去唤兵部尚书春花。趁此之际,太师写了封公函,言明了遣兵部春尚书携人去邺律国请华郎中之事,请邺律国沿途驿站官兵给予关照。写完后递给宫内侍从紫竹,命她去太师府,加盖官印后交给春尚书。又命另一宫内侍从秋莲,去内务府多取些金银,作为春尚书请华郎中之用。

不多时,春尚书来到养心殿东配殿,向太师施礼道:“末将参见太师,太师有何指令?”

太师道:“春尚书,你速携人员带甄郎中一同去邺律国国都,请华郎中前来为陛下诊病。事情紧急,你要快马加鞭,不可路途耽误。”

春尚书施礼道:“请太师放心,末将定当竭力办好。”言毕,辞别太师,安排接华郎中事宜去了。

辰时末,春尚书带着甄郎中走出王宫,接华郎中的队伍已候在王宫门前。只见这队伍:最前面是一辆双马牵拉的围蓬马车,马车宽大,织锦帘掩门,蚕丝纱遮窗。两名赶车军士立于蓬前——这是一辆皇家御用马车。这马车不仅宽敞,而且跑的快。后面是三十名军士,每人各骑一匹战马,整整齐齐排成两队。战马威猛彪悍;官兵们虽然都是便装,但个个精神。这阵势,好似国王出行,好不气派。

看官要问,接一郎中,还用得着如此隆重?看官你不知,这是春尚书特意安排,并非是为了显示排场,而是为了路途上节约时间,尽快把华郎中接到王宫来。这话怎讲?您且慢慢往下看便知。

春尚书吩咐甄郎中坐上马车,又将装有金银的包袱交于赶车的军士,放进车内。自己也骑了一匹战马,跟在马车后面。一行人马,沿着王宫前大街,直奔京都城东门而去。

邺律国国都,位于女儿国京都城正北偏东,约有六七百里路远。两国之间多是平原,平时两国间多有商贸往来,因此,两国间有官道相通,每隔五六十里路,也都设有驿站。

春尚书一行,出了京都城东城门,即快马加鞭,一路奔驰。车马扬起的尘土,遮蔽了队伍,只听得马蹄声和车轮声震天地响,犹如狂风卷沙,又似闷雷击地。过往之人见了,无不心惊胆战,老远就纷纷避让。

春尚书一行,每到一处驿站,就更换马匹,并留下两名军士,等待接替回程之人。更换完马匹后,继续前行。如此这般,一直跑到深夜。春尚书见军士们在马背上颠了一天,累得确实撑不住了,便吩咐大家驿站里歇息,明日一早再出发。这一天下来,也苦了甄郎中,虽然在马车里能坐、能躺,比骑马轻松,但是颠簸得厉害,如在筛筐里一般,晃动不止,坐不住,躺不下。下了车,头晕目眩,呕吐不止,甚是痛苦。

第二天,鸡刚叫,春尚书就催促大家起床,军士们艰难地爬起来,下了炕,一个个弯着腰,撇捺着腿,走路都费劲。勉强地吃了点东西,再次上路。直到第三日午后,才来到邺律国国都。这国都果然气派,比女儿国京都城繁华许多。人来人往,商贾不断。但她们无暇顾及,直奔客店。到了客店,让店小二喂上马。

春尚书见她们一行,连同甄郎中,就剩下了六人,其她之人都被留在了途中的驿站里。她对四位军士道:“你们四人在客店里抓紧歇息,等华郎中来了,你们就上路。路上,每个驿站换上留下来的人马,继续赶路。这样歇人换马,就是不能歇马车,让华郎中辛苦些,直奔我国京都城。”

军士们忙道:“遵令。”

春尚书顾不得吃饭,简单地洗了把脸,整了整衣服,带上些金银,就与甄郎中匆匆忙忙地出了客店,去请华郎中。

甄郎中引领春尚书,转过几条街,来到玉函街,没走多远,就看见一处挂有“华氏医馆”匾额的沿街门面老房。往日熙熙攘攘的医馆门前,今日异常冷清。走近一看,门上上了锁。甄郎中心里纳闷,便又向前走,来到医馆后的华家老宅前,只见大门关着,两扇黑漆大门上各斜贴了一张白纸条,那白纸条格外地扎眼。甄郎中立时明白了:华家刚出了丧事。不禁暗自叫苦到:“这如何是好?”

这正是:女王命在旦夕中,急需名医救性命。千里迢迢相求来,不料却吃闭门羹。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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