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咱們該享受的時候就要好好享受,該花錢的時候就要好好花錢,可千萬別心疼。這兩盒泡麵是我和鄭禮梅一起湊錢從趙染那裡買的,你好好吃啊,大補!」
寧瓷一想到老莫之前只能喝鄭禮梅帶回去的泡麵湯,覺得這東西實在是太貴重了。
「安靜!」忍無可忍的護士穿過長長的走廊站到門外,語氣裡帶著主場的威嚴,「再說話的話不允許探視了!」
於是屋裡三個人一起仰著頭看畫面監控打發時間,還好監控也被靜音處理過,這次沒有再引起護士的注意。
好像有什麼被自己忽視了。寧瓷費勁地盯著天花板上的畫面,是什麼來著?
「啊欠——」趙染獨自在保安亭打了個噴嚏。
「醫藥費可真貴啊,趙氏什麼時候也進軍一下醫藥產業。」趙染叉掉了手機上剛收到的五位數帳單頁面。
第18章愛你
鄭禮梅在病房守了一整個晚上,五點半提著醫生開的一大堆藥劑跟在寧瓷身後。
寧瓷健步如飛,迎著冉冉升起的太陽趕回保安亭。
「大佬你為什麼不多住一個晚上?」鄭禮梅把大包小包的東西整齊地碼在保安亭的桌上。
內服的藥劑按照服用順序擺在左手邊,外敷的傷藥則是和的紗布一起擺在右手邊。
鄭禮梅接了壺水燒開,把泡麵翻出來,「吃藥之前先吃點東西墊巴一下比較好?」
「我這個月的假期只有一天半,不能連休。」寧瓷很嚴謹地遵守公司規定,「昨天已經休了半天,今天不能再休息了。」
「我問過醫生,服用營養液半個小時後再吃藥。」寧瓷也牢記醫生的囑託,「藥丸不能用營養液送服。」
「可以,聽醫生的。」鄭禮梅豎起大拇指,把反覆摩挲的泡麵放回原處。
保安亭外的空地上斑斑駁駁,植物人的屍塊被裝進了鐵盒子,但地面尚未修復,寧瓷看著有些不舒服,「公司的效率一直這麼低嗎?」
她都從醫院回來了,19號的鐵盒子居然還沒有被收走。
寧瓷話音剛落,維安就拉著小推車從小區里冒出來,一臉不爽地說:「我來拿植物人的盒子。」
寧瓷指了指疊放在角落的兩個鐵盒,上面裝的是昨天那個紫皮男人,它融化成了一灘液體,在盒子裡咕嚕咕嚕地晃蕩。下面裝的植物人則好幾天不見太陽,安靜得很。
「又是你啊,態度能不能好點。」鄭禮梅顯然和維安挺熟的,開口不太客氣。
「就是這個態度,不爽你們下次自己把盒子送到實驗室。」維安本來已經抬起了鐵盒子的一角,聞言又重重地把盒子摔回地上。
鐵質的盒子發出沉悶的巨響,蓋子鬆動,泄了一絲光進去。
「真煩啊,說一句就罷工。」鄭禮梅嘟囔了句,很肆無忌憚地當著維安的面說:「男人真難伺候。」
維安翻了個白眼,把盒子吃力地轉移到推車上,「要不上班誰搭理你。」
鄭禮梅從一旁搭了把手,順手把蓋子重蓋好,「你要學會順從一點,我是真心為你考慮的。」
「謝謝你的真心。」維安敷衍地說,打開手腕上的手錶,「o619-1號盒子已收取,完畢。」
寧瓷在一旁奇地看著二人打機鋒。
等維安走出去很遠後,寧瓷才開口打聽,「你們倆不對勁。」
「前男友。」鄭禮梅摸了摸鼻子坦白道:「談過幾個月。」
寧瓷是個有些保守的人,在她那個世界男女之間很難存在這種關係,男人和女人之間要麼談一輩子,要麼一輩子不談,很少有幾個月這樣的說法。
她無師自通,忍不住詢問細節,「為什麼不談了?」
「他總是抱怨自己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雖然進了實驗室,卻一直從事一些體力勞動。」鄭禮梅聳聳肩,「但他是男人啊,力氣大一點,這樣不是很正常嗎。」
很正常嗎。寧瓷在心裡想,在依靠智力工作的地方從事體力勞動,不管是誰都會抱怨的吧。就好像寧瓷自己,她在一個刺客組織,如果一直被安排一些學習任務她也很難適應。
「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這樣他根本進不了實驗室。」鄭禮梅說,「在一堆女人從事的行業里插進去一個男人很麻煩的。如果不是小趙總恰好也是個男的暗中提了他一手,維安根本沒有一點機會。」
「這倒也是。」寧瓷對第二句話頗為認可,她剛到大寶劍時也是如此,在她之前這個組織沒有女性,她是因為天賦而被選中的特例,由於天賦足夠出眾表現完美,後續組織里才6續開始接收一些的女性成員。
當然了,被大寶劍選中並不是一件好事。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啊。。。。。。」鄭禮梅感嘆了一句。「男女之間存在體力差異,他們必須學會順從,我們才能放心地和他們接觸。誰都不希望自己和一個潛在暴力狂相處。」
寧瓷暗中消化鄭禮梅的邏輯,她已經來到了世界,她這個人優點不多,但適應能力極強,經常在細枝末節中自己說服自己。
這裡的男人因為在精神力上沒有太jsg大天賦而被剝奪出生資格,又因為人數不占優勢而在職場和生活中失去公平,再因此必須學會順從地與人相處,體能優勢反而成為了他們的某種缺憾。
寧瓷理順了其中潛在的順序,大大地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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