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
殿试放榜之日,天下学子们皆早早地来到放榜地点,有的焦急地等待着,有的紧张地祈祷着。
张生亦是满心期待。
他想起自己三年前遗憾落榜,不甘心的他返乡后奋图强,挑灯夜读,最终以解试第一名的成绩取得了参加省试的资格,后又闯进了殿试,这一次,他是志在必得。
“皇榜来了!“
人群中有人高喊道。
张生用尽平生最大气力,才挤到皇榜跟前。
只是,令他失望的是,他来来回回看了许多遍,都没有找到自己的名字。
人群中有人用肘碰了他一下,安慰道,“不要气馁,回去继续努力读书,三年后定能高中。”
张生满脸苦涩,“谢谢你啊……”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所住的客栈,收拾好行李后就离开了开封城。
话说那张生日夜兼程,不敢耽误分毫,只是,离太康越近,他的心中越不安,“香香,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几日后,张生终于抵达太康县。
他一放下行李,就马不停蹄地赶往王员外家。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王宅内外,都挂满了白布,连门口的仆役也都穿上了白衣。
张生暗道不妙,该不会是王员外死了吧?
他连忙上前问道,“小哥,请问这家是谁去世了?是王员外吗?”
仆役听后猛地推开张生,骂道,“呸呸呸,你这个乌鸦嘴,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老爷活的好好的呢,你这是咒他死吗!”
张生心里咯噔一下,不是王员外,难道是香香?
他思来想去,除了王员外,也只有王香之死才会有如此大的阵仗。
张生颤抖着声音问道,“不会,不会是你们家小姐吧?”
仆役不耐烦地点了点头。
张生听后瞬时瘫软在地,口中喷出一大片鲜血,在空中翻滚着,最后洒在了地面上。
他艰难地吐出了四个字,“怎么可能?”
那仆役是王员外新换的,并不认识张生,见他如此悲痛,就又补充了一句,“小姐前几日上吊自杀了!”
说完他便目视前方,像个木头人。
张生缓了一会说道,“我是你们老爷结拜兄弟的儿子张生,我能进去探望一下你们老爷吗?”
仆役登时像换了一个人,怒道,“老爷说了,谢绝一切客人来访!”
张生心中起疑,趁其不备便想往里冲,不料却被仆役推倒在地,“你这人,都说了不能进去,还硬往里闯,再不走,我就告你私闯民宅了!”
张生这才死心,强撑着身子回到自己家中。
他回想起临行前王香对自己的嘱托,还有他们之间那美好的温存,一切恍如昨日,如今却阴阳两隔。
张生仰天哀嚎道,“老天爷,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突然,张生听见有人叩门的声音。
他一开始并不想理睬,只是那人甚是执着,似乎不见开门不罢休似的。
他迈着如铅重的步子,来到门口,“这大晚上的,谁啊?”
张生一边抱怨着一边卸下门栓,却现是熟人。
“秀儿,怎么是你?”
秀儿看见张生似是见了救星,“张公子,你可算是回来了!”
张生听见此话甚是不解,“怎么回事?”
他又看了眼门外,见四下无人,“进来说吧,秀儿。”
那秀儿一进屋,便开始大哭。
张生见状甚是着急,他急于知道自己离开的这段日子里究竟生了什么,“秀儿,你先别哭啊,你快告诉我这段时间究竟生了什么事?”
只是秀儿似是水做的,眼泪连绵不绝,许久以后,方才停止了哭泣。
她深呼一口气,一五一十地将这段时间生的事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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