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想了想,還是跟他發了消息。
【y。:我在東教門口。】
季應大概正好在看手機,消息剛發出去,上方便顯示出了「對方正在輸入中……」的提示。
但是過了有一分鐘,江平野才收到一個「好」字。
他喝了一口咖啡,感覺今天的豆子好像不太好,不然怎麼會又酸又苦。
然而很快,季應又重發來了一條消息。
【hyun:看到你了,抬頭。】
江平野手上一僵,順著季應的提示抬頭望去。季應站在東教門口,正好是光與影的分界線上。
和煦的陽光透過稀疏的樹葉灑落下來,點點光斑眷顧在他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上。
風清日暖,鳥語水長。
也就不過如此了。
季應向前緩緩邁了幾步,雙臂晃動著向外展開。
江平野不知怎麼的,像是受到了什麼鼓舞。把手上的美式往旁邊一放,匆匆上前,正好在他撞上來的時候將人接住。
裹挾著秋日的涼風與艷陽,將人抱了個滿懷。
下課了的學生三五成群地從他們身邊經過,有的好奇著偷偷瞥來兩眼,有的則是大方地盯著他們瞧。江平野竟生不出一絲排斥的情緒。
「真是溫暖的懷抱啊。」季應攬著他的腰,小聲說道。
江平野「嗯」了一聲,用手指蹭了蹭季應的頭髮。他好像很早就想這麼做,發尾的藍像是深海的顏色,停滯的光斑宛若游魚吐出的氣泡,讓人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一探究竟。
他對季應說道:「我收到畫了。」
「我猜也是。」季應送來環抱著江平野的手,從他懷裡退了出來,轉而去勾他的指尖。
有些冰涼的觸感,手指柔軟,像是游魚一般,鑽進江平野溫熱寬大的手掌里,指尖還有意無意擦過掌心。
江平野朝他確認:「算是拿到了通行證了嗎?」
季應探出食指,在他的指節上蹭了蹭,反問:「你說呢?」
江平野偏過頭,認真地看著季應的臉。
「如果我說……」
季應話還沒說完,就被江平野扯了一個踉蹌。被人扯著一路進了林蔭道旁的露天學堂——這裡本來是為了弘揚古學文化而建的林子,但後來大多成了a大的露營和約會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