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李钊再次被禁足在院子里,他文不成武不就的,闲得无聊,连睡丫头都不行了——
怕勾得儿子坏了身子,侯夫人将那些婢女都换成了小厮。
结果,事实证明,李钊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他强迫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那小厮迫于他的淫威,只能从了。
李钊得了趣儿,很是开开心心地耍弄了几天。
新鲜劲一过,李钊又不满足。
于是,他把目光盯上了另一个身形健壮的小厮。
懂的都懂,此处掌声。
李钊的小厮们大多年纪不大,都未成家。
尤其他后来看上这个,一身蛮力,并无半点技巧。
大夫看过之后,也是无奈地摇摇头:“伤得不轻,若是半夜再起了高热,那就大大的不好。”
他先开了外用药,又开了内服药。
总之一再强调,绝不能掉以轻心,身边一定要时刻有人伺候。
一旦热,就要马上喊他。
好在这大夫就是侯府的府医,平时也都是住在府里的,随叫随到。
最重要的是,口风很严,不必担心他出去乱说。
尽管这样,侯夫人还是叫人给了大夫一个鼓鼓的荷包,又叮嘱了几句。
她把其他小厮都打了板子,又下了封口令。
但动静这么大,没多久,关于镇北侯府七少爷好男风的消息就走漏了出去。
比起十几岁就收用身边的丫头,这个传闻更致命。
风声到了玉竹轩。
听完了妈妈的耳语,一个眉目如画的女子斜靠在美人榻上,没什么表情地说道:“报应而已,只是可惜了几个孩子。”
她指的可惜,是说李钊身边的小厮。
但她丝毫也不觉得李钰做得过了。
那贼妇甚至想要他死!
只是毁了她的小儿子而已,命不是还在吗?
以后做个富贵闲人,运气好了,说不定还可以传宗接代,他们有什么不知足的?
“放心吧,死了的那个,给足了他爹娘银子。那几个卖了的,等出了京城就派人出面买下来,安排个好去处。”
妈妈镇定自若地说道。
在承恩公夫人院里伺候过的妈妈,后宅的什么风浪没见识过,这并不算什么。
“嗯,你看着办吧。”
女子恹恹地点了点头。
她这辈子已经没有任何指望,熬一天算一天。
只等着李钰结婚生子,离开这个鬼地方,自己就可以合眼,去见爹娘和姐姐了。
不过一天一夜,彩衣卫很快将给皇后下毒一事查清楚。
主要是事情并不难查,唯一的意外就出在跟随定北王进宫的姜魁身上。
如果不是他,那碗药很可能已经进了皇后的肚子里。
如果皇后身体强健,喝了倒也不会如何。
但下毒之人就是因为知道了皇后梦魇,心神不宁,才准备抓住这个机会。
一旦事成,太医也只会说皇后是因为忧思过度,才弄垮了身体,不会往中毒那方面想。
“你说什么,是淑妃?”
听了彩衣卫指挥使汇报的皇后第一个惊呼:“是否弄错了?”
怎么可能是淑妃?
她们从十几岁就相识了,说是一起长大也不为过。
在最难的岁月里,二人相互支撑。
还记得她怀孕那阵子,都是淑妃从牙缝里省出一口吃的,就为了让她这个孕妇能多吃一口。
淑妃两年前得了肠痈,皇后亲自照顾她,擦拭身体,甚至连处理粪污都不假他人之手。
连皇帝也微微变色:“竟是她?”
不过,他却不像皇后那么难以接受。
人心易变,岁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