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是那种三言两语就能糊弄到的主儿。
所以在听到顾东的那番言论时,裴臣舟立马将眉峰蹙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你我之缘实为天定,何不就此定下终身?”
顾东被这句话的份量唬住了,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不,这太草率了……终身大事非儿戏,我……”
裴臣舟失笑,抬手拇指轻轻蹭过他的下颔,“我知你心忧,罢了。”
顾东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男人脑补了什么才不会再纠缠这些事情,但到底是被他过了一关。
危机解除后,顾东心里的那点旖念又冒了上来,他咽了咽口水,一把拉过裴臣舟的手拢在掌心里,恨不得来一句,宝贝儿,啥都别说了,现在就从了我吧!
裴臣舟的视线顺着对方挺秀的鼻梁来到了嫣红的唇上,心神一荡,只觉得这人不管哪处都好看的紧,他是打从心里喜欢的,自这少年周身沐浴着暖阳朝他走来的那刻起,他的眼睛就没办法从他身上挪开了。
“我们走吧。”顾东拼命压下心头不住翻上来的兴奋,强装镇定地看着裴臣舟。
裴臣舟点了点头,任由顾东拉着他往外走去。
顾东故意拉着男人往秦酒的方向走去,不为别的,就是在朝他展示成果。
在触及到好友的视线时,秦酒的眼睛开始变得闪闪烁烁,他甚至低下了头,五指收紧,无意识地掐着掌心。
顾东看在眼里,还以为这小子此刻正在为自己即将干瘪的腰包默哀。
与之擦身而过的时候,顾东用手肘悄悄撞了他一下,提醒他赶紧收拾心情做好被他狠宰一顿的准备。
秦酒错愕地抬头,却只捕捉到乌苏微微上扬的嘴角,他身边的男人眼神专注地看着他,在察觉到另一股视线时,那双深邃如浩瀚星空的黑眸扫了过来,只一眼,就让秦酒浑身打颤,冷汗直冒。
糟糕,这是个惹不起的人!
秦酒心知自己这次玩的有些大了,要是被这男人知道乌苏为了一个赌局欺骗他的感情,还指不定怎么报复呢。
他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慌乱之下竟然不由自主地朝他们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在山门口,秦酒看到了他们,他也如周围那些不住倒吸冷气的人一样,将惊愣的视线投射到了两人身上。
印象中那个不可一世的少年此时竟然踮起脚,小心翼翼地将唇印上了男人的。
他们身后,是大片大片的海棠花像火一样照亮了整个天地。
在如天边云霞般绚丽灿烂的花海前,这对吻得难舍难分的美男子,任谁看了都得赞一声天造地设的璧人!
可秦酒却如同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只站在原地定定地望着他们。
他心底开始泛起凄凉的感觉,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直到脊背触到了红漆的大门,才怅然若失地低下了头。
原来并他并不是不喜欢男人,原来他宁折不弯的真正缘由不过是看不上他秦酒。
秦酒揉了揉有些湿意的眼睛,闷闷不乐地盯着地面,直到两人双双进了轿子,他也没想起自己先前追出来的真正缘由。
一出寺庙大门,顾东心里就计划着一会儿怎么把这个男人压在身下这样那样,以往看过的高清无码‘动作大片’开始在脑子里循环播放,生怕一会儿技术不到位,给了美人一个不好的印象,再想吃到嘴里就难了。
这种货色,要是在现代,他是决计碰不上的,就算碰上了,也不可能得到手,顾东很有自知之明。
之前的他要长相没长相,要家世没家世,他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那几个臭钱,能猎到的对象也多是刚好缺钱用的,各取所需,这四个字真是将他的人生概括到了精髓。
现在就着这副好皮囊,他可得猎个够本,弥补他之前人生的缺憾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