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一虎再次站在堅實的大道上。
蔣文淵看看泥猴子一樣的兩小隻,再看看自己身上的泥水,和跑沒影兒的白蹄兒驢時,禁不住額角突突跳。
完了,回家肯定要被親親娘子收拾了!
還有那頭蠢驢。
又蠢又膽小!
他就說驢這種生物不可靠,果然第一次騎就出事了!
回家的路上,由於這仨的造型實在奇特,著實引來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礙於蔣爹的積威,倒底沒敢明目張胆的嘲笑,當然背過身抖肩什麼的,他們就當沒看見。
看著爺倆高高興興的出門,滿身泥水的回家。
6氏心頭的火山差點壓制不住:「你們倆這是上泥潭裡打滾了嗎?」
父女倆心虛的對視一眼,可不就是上泥潭裡打滾了麼!
「說話,都啞吧了?」
蔣爹眼瞅著躲不過,只好硬著頭皮道:「讓驢給掀泥潭裡了。」
「嘿,你們倆還真是出息……那什麼,驢呢?」
「跑了!」糰子生怕她娘生氣,忙補充道:「讓白小九給嚇的。」
「胡說,白小九剛剛還在……」6氏低頭看著腳邊便勁搖著尾巴彰顯存在感的小泥虎。硬生生把沒說完的那個字給咽了下去。
「怎麼回事,給我從頭說!」
「真相就是,我和乖寶騎著驢往家走的時候,白小九不知怎麼跑出去迎我們,吼了兩聲。
那驢膽小沒見過虎,嚇得一頓亂蹦,就把乖寶撅泥潭子裡去了。
我下去撈乖寶,然後白小九也跳下去了,在泥潭裡跟乖寶鬧了起來,最後就成這樣了。」
這事兒真追究起來,罪魁禍是白小九。
白小九是頭老虎,老虎對普通動物,天生具有血脈上的壓制。責怪它似乎也沒用,只能說是一場意外。
聽完丈夫的話,6氏也是哭笑不得。
看著低著頭黑泥糰子一樣的女兒故作生氣道:「快丟了吧,這女兒不能要了,太髒了。」
糰子知道這事兒的氣頭過了,忙上前拉了拉她娘的衣服,笑眯眯的認錯:「娘親,寶寶知道錯了。別丟,洗洗還能要的!」
神一樣的洗洗還能要。
6氏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最後一絲氣也散了。親自拉著女兒往後頭洗澡去了。
至於相公,哪涼快哪待著去吧!連女兒都保護不好。
哼!
洗完澡,蔣禹清又變成了乾乾淨淨的,漂漂亮亮的白糰子。
至於那頭上崗就第一天就把寶貝女兒掀泥潭裡的驢,蔣爹自然沒有再留著的必要,找回來的第二天就讓人牽去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