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的朝臣得知後,一個個痛心疾大罵南疆王世子不孝。
蔣禹清又放出南疆王世子其實是鳧和南疆大祭司的親生子,根本就不是南疆王妃所生,甚至不是南疆王的骨肉。
而且南疆王妃也承認了,她原本生的是個女兒,她用女兒調包了大祭司的兒子。
事情攤開來,南疆的朝臣們都驚呆了。
原來,他們一直效忠的南疆王室,私底下竟然這麼骯髒。哥哥搶兄弟的女人,兄弟和情人聯合起來給哥哥戴綠帽子,嫂嫂調包弟弟的兒子,整一個亂字了得。
這要換個急需錢財的落魄書生來,保管能寫本百個章回體,跌宕起伏精彩絕倫的倫理話本子出來。
眾臣大罵南疆王世子不孝,狼子野心。南疆王再不對,也養大了他,並且一直都是作為王世子來精心教養的。
他如此行徑,未免叫人寒心。他們提議,另外換人來掌管南疆。蔣禹清道:「人,肯定是要換的。至於換誰,就請陛下來定奪吧!」
蔣禹清的話,南疆的朝臣們都聽明白了。
大夏皇這是要徹底將南疆併入大夏了。雖然他們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可當這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候,心裡還是忍不住難受。
可形勢比人強。他們南疆要兵沒兵,要將沒將,就連糧食產量都不足,每年還需要大夏的支援補貼,這才沒有餓死人。
自家的王室又是這個樣子,爛泥扶不上牆,他們似乎除了接受,也別無他法。
南疆王雖未做出多大功績,但他在位期間,南疆也算穩定。景衍也願意給他一份死後的哀榮,特地下旨破格以親王之禮將其厚葬。
與此同時,將南疆國更名為南疆府,正式納入大夏的行政體系。原來的南疆王室成員及朝臣,亦各有妥善安排。
至於原來的西疆王鳧、大祭司和他們的私生子,及鳧的家眷則被押往京城受審。
處理完這些事情,蚩族人又對蔣禹清發出了邀請。以朋友的身份邀請她去蚩族做客。
蔣禹清微思量一番後,就答應了。如果在這個敏感的時刻能夠拉攏蚩族人,顯然對大夏接下來戰略發展有莫大的好處。
既然是上門做客,就沒有空著手去的道理。
他們大多都是質樸的百姓,以打獵和在山腳下很少的土地上種植一些糧食作物為生。常常忙活一年下來,僅能勉強填飽一家老小的肚子。
因此蔣禹清準備的禮物也都非常的實在。兩車糧食,一車肉還有一車酒和布匹,這些都是蚩族百姓們用得上且急需的。
還有一份重禮,被她收在靈境裡,介時看情況,再決定是否拿出來。
蚩族的老族長和大祭司帶領幾位族老,親自在山下迎接她。
見了面雙方熱情的互相問好,蔣禹清隨即被他們邀請上了一架竹轎,被四個蚩族壯漢抬著上山進他們的寨子。
據說這是蚩族人迎接貴客的最高禮節。
到了寨子門口,立即有貌美如花的年輕姑娘端著托盤,唱著歡樂嘹亮地山歌,送上了攔門酒。
蔣禹清一行亦遵照他們的習俗,一一喝下。
蚩族人為了款待蔣禹清一行,特地殺了一頭珍貴的牛,做了很多蚩族人的特色美食。晚上還舉行了盛大的篝火晚會。
晚會上,蚩族人圍著篝火,跳起了歡快的舞蹈。
年過古稀的老族長,背出一捆打滿了結的麻繩,掛在柵欄的鉤子上,借著火光在編織什麼。
蔣禹清一邊啃著美味的烤兔腿,一邊靜靜的看著他打結。
無涯小聲的問蔣禹清:「繩節有什麼作用嗎?」
蔣禹清道:「蚩族人沒有自己的文字,所有事情都是老一輩口耳相傳。
為了記錄他們不斷遷徙過程中的大事件,就用繩子打結記事。一結一束,一記一事。他打的不是結,是在記錄他們本民族恢宏的遷徙歷史。」
無涯真心的佩服她:「夫人,您懂得真多。」
蔣禹清莞爾:「看的書多了,懂得的自然也就多了。」
大祭司是位年過半百的老人,花白的頭髮和滿臉的滄桑也擋不住他眸子中的精明和睿智。
他端著自己的飯碗,走到蔣禹清旁邊坐下,扒了兩口飯。
一粒米飯掉到了衣擺處,他絲毫不介意,十分珍惜的撿起來放進自己的嘴裡。
他用生硬的大夏語說:「我前兩年去過外頭的世界,知道你家裡是最擅長種田的。
你能不能看幫我們看看,我們這裡最適合種什麼?」
蔣禹清放下手裡啃了一半的兔子腿,認真的看著他。
「我前幾日得空,曾圍著你們住的一些山頭轉過兩圈,發現這邊的山勢普遍不高,且土質還算肥渥。
可若是像平地那樣,開荒種糧食是不行的。但也不是沒辦法!」
大祭司眼睛一亮:「娘娘但說無妨!」
蔣禹清從隨身的包包里拿出一卷羊皮紙鋪開,讓人拿了兩個大火把過來照明:「南疆地處濕暖地帶,雖然多山,雨水卻也極其豐沛。
在山上種田種地,最重要的不是平地,而是怎樣留住雨水。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山坡開墾成梯田,就像這樣。。。。。。
還有山溪,這些水源也不能白白浪費了,也可以築起小型水庫山塘儲水,實在不行,也可以裝上水車,把水提上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