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卫循便从一旁的架子上取过衣袍。
阿鸢接过,一眼就认出是自己做的那件。
昨日她被卫循训斥,这衣袍匆匆丢给长远,也没敢问卫循是否喜欢。
如今他特地拿回来,还守着她醒来换上,阿鸢心头划过一抹苦涩。
为何他要这样好,如果他对自己坏一些,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难过。
“是。”
阿鸢低头温顺应了一声,起身披了件外衣,赤足站在地上。
冰凉的寒意传来,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卫循眉峰下压,伸出手臂将她抱起,引着阿鸢踩在他脚上。
“爷。。。。。。”阿鸢小手攥紧他的衣襟。
卫循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就这样穿。”
主子的吩咐,阿鸢向来不敢违抗。
她忍着羞耻,艰难的替卫循将身上的外袍脱掉,换上她新做的。
“够了!”
外袍已经穿了一半,卫循便已将她推开。
他为难阿鸢的法子,到底只折磨了自己。
“我自己来。”
卫循移开她的手,几下便将衣服穿好。
他低头扯了扯嘴角,心头划过一抹无奈。
遇到阿鸢,他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彻底失控。
看着腿软快要站不稳的小通房,卫循的眉眼温和下来。
“去床上再睡会儿,昨晚不是哭着喊累。”
“世子爷!”
阿鸢踮起脚尖,伸手捂住男人的唇,妩媚的杏眼中闪过羞恼,倒比刚才的柔弱多了生气。
“我没有。。。。。。”
卫循轻笑一声,打横将她抱起放在床上。
高挺的鼻尖抵着她的掌心蹭了蹭,最后落下一吻。
“是,你没有,都是我冤枉了阿鸢。”
阿鸢哪里抵抗得了他这样的温柔,眼中浮起雾气,心里也多了委屈。
“爷不要打趣我。”
她会控制不住沦陷的。
可只要想到以后这样的温柔也会属于别人,她的心就硬下来。
卫循不懂小通房的难过,只以为她脸皮薄,又捏了捏她脸上的软肉才起身。
“好,你睡吧,我走了。”
官署的公文积压了一堆,他今日确实耽搁太久了。
卫循哄她时极尽温柔,可抽身时也比谁都干脆。
房门开合带来一股冷风,阿鸢的脑袋越清明,她本就是卫循的玩物啊,或许哪天卫循腻了,也会像这样毫不留恋的将她丢掉。
阿鸢低头,眸中划过一抹苦涩,可心中某处却越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