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和同學接吻嗎?你會和同學躺在一張床上摸身體嗎?」楊意心一聲高過一聲,從坐著變成跪著,逼近一臉冷漠的男人,「牧靳呈,你會和別人做這些事嗎?還是說你和任何人都可以?甚至是女人?!」
牧靳呈在偏執的怒視下,將話柄扔回去,「那你又要用什麼關係來定義現在你對我做的?」
「……」
「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才敢讓你做出這些瘋魔的事情?」牧靳呈反問,「你憑什麼認為,我要對消失了五年的陌生人去定義曾經的關係?」
「楊意心,我再說一次,你從來沒有資格質問我。」牧靳呈在楊意心無數次的眼淚中免疫,只是有一些分不清身上的疼痛究竟來自腦後還是胸口。
他注視著楊意心紅腫的眼皮,那年楊意心扭傷腳,在他懷裡也哭成這樣,眼皮紅腫,金豆豆掛在眼睫上,委屈又可憐的模樣。
那時候他說別哭。
而現在他說:「別再讓我從你嘴裡聽到以前。」
第12章教接吻
牧靳呈躺在沙發上假寐,楊意心給他搭了一條毯子擋住腰身避免他著涼。
廚房是開放式的,可以讓楊意心沒有阻隔地看著男人。
分明牧靳呈躺在他的領地,分明他們才做了親密無間的事情,可楊意心仍感受到距離。
一番雲雨,除了肉體相貼,其餘的什麼都沒改變。
五年的空白不會因此填滿,牧靳呈也不會因為這個改變態度。
楊意心注視著牧靳呈的臉出神,稜角分明的輪廓和深邃俊毅的眉骨無一不完美,閉眼擋住了眼中的冰寒,看上去近人情一些。
二十多歲正是壯年,牧靳呈這麼優秀的男人,身邊肯定是源源不斷的人。
未婚妻只是他看到的一個,那麼看不到的呢?
那些人是男是女?是否也像他們一樣做過這般親密的事情。
牧靳呈自始至終不願意吻他,他是否會吻其他人?
「哐當——」刀落在地上,打破了片刻的寧靜。
楊意心的手指出現一道傷口,迅冒著血珠。
他遲鈍地看著滲出的血,神經亢奮令他對痛感並不敏銳,只是抬頭對上牧靳呈冷漠的視線後,飛運轉到發痛的大腦率先做出反應。
「牧靳呈,好痛。」楊意心帶著哭腔說,「我又受傷了。」
牧靳呈冷眼旁觀,並未出聲。
楊意心快步過去,把滲出血珠的淺淺傷口遞到牧靳呈眼前,「你快幫我處理一下。」
他見牧靳呈還是沒有反應,把手指遞到男人嘴邊,「你快幫我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