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得寵過,就要失寵了。
「可是,那?位貴妃娘娘憑什麼?能讓陛下另眼相看呢。」
是啊,大家都不得寵,只會覺得陛下性?子冷淡,也許是因為忙於戰事政事,或者是不喜歡女人,縱然前朝大臣們著急陛下已經二十五六,膝下卻依然沒個子嗣,江山沒有傳承。
然而陛下的性?子,不是喜歡死諫的,更不喜歡私事被拿到朝堂上去說,所以哪怕前朝大臣擔心,後?宮女子心中嘀咕,到底也算相安無事這?幾年。
可現在出現了一個女人,攫取了陛下的目光,得到了她們所有人都不曾得到過的寵愛呢?
「憑什麼?呢,那?個貴妃哪裡就這?麼?出色,就能得到陛下如斯寵愛?真是不公平,聽說那?個溫氏好像還嫁過人,是前朝……」
金氏叫了暫停,打住了宮女的牢騷:「這?些話你從?哪聽來的?怎能隨意在背後?說主?子的閒話?」
宮女嚇了一跳:「這?……這?是原先後?宮都在說的……」
金氏正色:「哪怕整個後?宮都在傳,咱們宮裡也不能傳出這?種話來,不然本宮可保不住你。」
宮女訥訥,金氏神色緩和了一些:「我們可以明面上與貴妃有所謂的不合,因為某些不長眼色的奴婢衝撞貴妃,從?而有矛盾,但絕不能背後?說貴妃乃至陛下的閒話。」
「奴……奴婢明白?了。」
金氏嘆氣:「這?閒話是從?孫氏宮裡傳來的。」
「孫昭儀原先不是還想跟娘娘爭一爭皇后?的位子,現在冊封后?卻只是個小小昭儀,這?宮裡誰還能與娘娘爭鋒,可是那?個貴妃,著實是個有威脅的人物。」
她的宮女對她忠心耿耿,自然對孫蓉是百般笑話,本是有實力跟她角逐皇后?之位的,現在卻只是封了一個小小昭儀,這?還是看在過去的情分上。
姜行雖然不苟言笑,在金南燭看來,與其說陛下是不善言辭,不如說是對她們這?些女人都沒什麼?興,不愛搭理?她們,哪怕不得已在一處,陛下從?來都是閉口不言,一個眼神都吝嗇給?。
但不論外界怎麼?說陛下殘忍,尤其是西京這?些權貴,把?陛下都描述成能止小兒夜啼的夜叉。
可陛下對追隨他的這?些有功之臣,只要不是觸碰底線,都很是大方,願意拿財富土地與功臣共享,以孫氏的功勞,孫蓉其實不該只是被封一個昭儀,按照她原本的預測,就算她再與自己爭奪皇后?中落敗,也該是個貴妃之位或是四妃之。
「你道為什麼?孫蓉什麼?都沒撈到,還失了聖心,只被封了小小昭儀?」
昭儀乃是九嬪之,位份不低了,可對於孫蓉,就算是降級,畢竟她是潛邸老人,家中父親是有從?龍之功的功臣。
宮女不解。
「這?謠言,就是從?孫氏宮裡傳出去的!而且她家還涉及貪腐,陛下能容忍的事是我們可以互相傾軋、爭寵,卻不能容忍後?妃把?手伸長到陛下身邊去,而這?位貴妃……」
金氏面露難色:「這?件事,自然涉及貴妃,也涉及陛下,陛下動了真怒,看在孫家往日的功勞,沒有立時?處置她,然而冊封位份,一個昭儀,足以讓孫蓉丟臉,在前朝後?宮都抬不起頭來了。」
她嘆氣:「所以你現在可知道,本宮不讓你隨意說閒話的意思?了?」
宮女嚇的夠嗆,自然不迭的點頭。
金南燭眸中目光明明滅滅:「至於那?個貴妃的事,陛下現在看著雖然喜歡她,可到底也沒被美色迷昏了頭,還知道金家的重?要性?,所以本宮雖然因為父親犯錯被牽連,沒了皇后?的位子,可到底是皇貴妃,這?明面上六宮大權還在本宮手中。陛下的寵愛,就如同鏡花水月,雲霧中的亭台樓閣,且讓她們爭去吧,本宮只要一直是六宮之主?,才不在乎到底是誰做那?個所謂的寵妃。」
溫嬋有點焦慮,剛入宮便得罪了皇貴妃,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啊。
辛夷卻笑嘻嘻,覺得她實在多慮。
「娘娘無需為此事擔憂,奴婢一定會稟告陛下,給?娘娘討回公道。」
她怕的就是這?個!
無奈撫額,想要跟辛夷說一說不要惹事,辛夷卻拉著她:「娘娘不必擔心這?些,一切有奴婢呢,您瞧瞧這?些舊物,可有缺少的,若是有缺的,奴婢在跟陛下稟告,叫人去查去。」
一氣搬上來好幾個楠木箱子,辛夷叫人一一打開,請溫嬋清點。
別的倒是好說,裡面有個漆制的螺鈿箱,不僅是溫嬋的嫁妝,裡頭有好些都是她平時?的愛物。
見辛夷興致勃勃,溫嬋也不忍拂了她的好意,而且她也的確好奇,王府不是都被劫掠一空了,姜行是怎麼?叫人將她的舊物都收集起來的。
她的嫁妝,不乏值錢的東西,一些金銀就不用說,從?螺鈿箱中拿出一根通體發黑的木簪,木簪平平無奇,只是尋常木頭所制,並不是什麼?金貴的沉香木楠木之類,只有頂上嵌的不規則珍珠,倒很顯別致。
溫嬋將那?根簪緊緊握在手中,心中倒是安定不少。
「娘娘別的不看,為何看這?根平平無奇的木簪?」
溫嬋勉強一笑,將那?簪又放到盒子中:「昔日愛物罷了,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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