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哥,你……一宿没睡?
杨柳勉强笑了笑,你还真睡得着啊,也不担心小偷把钱包摸了?行了收拾东西,准备下船吧。
杨柳站起身,找船员借了扫帚簸箕,收拾了一地的烟头。
下了船找了个旅馆安顿下来,两个人都累坏了,见了床跟见了妈似的,亲得不得了,扑上去就爬不起来了。
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了,随便找了家馆子吃了碗牛肉拉面,杨柳拉着包仁杰直奔警局。
到了警局一打听,那个走私船的案子已经冻在上面了,所有的材料都转走了,杨柳二话没说,拉上包仁杰去了缉私大队。
接待他们的武队长是杨柳的同学,黑黑壮壮的像个黑铁塔,可惜姓得不好,平白得了个‘武大郎’的绰号。
杨柳一拳头捶在了‘武大郎’的肩膀上,你小子,怎麽还没被潘金莲毒死?
武大郎哈哈地笑,咱可不是武大,老子行二,潘金莲疼我还来不及呢,你没看过‘水许’啊?
包仁杰扑哧一乐,这个武队长,真能说笑话。
杨柳哭笑不得,行了不跟你逗咳嗽了,哥哥今儿有事求你,帮不帮忙吧给句痛快话?
武队长哈哈一乐,咱俩谁跟谁啊,说!
杨柳把包仁杰一推,小包,说吧。
包仁杰没敢耽误,劈里啪啦竹筒倒豆子把来意说了,武队长那脸就更黑了,这个案子……不太好办啊。
杨柳说你少td废话,我就不信了,什麽案子能难倒你武二哥?又不是叫你杀人放火,不就是个借阅案卷嘛,填个表不就行了!
武队长苦笑了一声,你不知道这个案子被上面捂了盖子?
杨柳很茫然,什麽捂盖子?
包仁杰赶紧咳嗽了一声,把武队长拉到了一边,武大哥,您认识我们队长吧?他叫我带句话问问你,这麽大的案子被上面捂了,您心里头就一点脾气没有?
武队长狠狠一跺脚,操!
燕飞的身体恢复得不错,手术後很快就拆了线,休息了几天准备办手续,王其实溜了号来接他出院。
警局宿舍没什麽人,大家都上班了,走廊上花花绿绿的尿布迎风招展,年节已过,各家的门上还贴着‘爆竹声声辞旧岁,瑞雪纷纷迎新年’的春联,连燕飞的门上也有两个怒目横眉的门神爷。
你贴的?燕飞斜了一眼王其实。
王其实没敢说话,点了一下头拎着东西进了屋。
屋里打扫得一尘不染,窗户擦得透亮,床上铺着崭新的被褥,窗帘桌布也清洗得干干净净。
燕飞愣了一下,晃了晃暖水壶,王其实赶紧递上茶杯,渴了吧?来,喝点菊花茶,新沏的。
燕飞没抬头,小小地啜一口,花了多少钱?
啊?什麽?王其实没反应过来,什麽多少钱?哦,你是说住院费吧?你别管了,等我回局里报了帐再说。
笨,燕飞翻个白眼,我是问这屋子,你花多少钱请的保洁公司?别告诉我是你自己打扫的。
八……八十。
瞧你这份出息!燕飞一把把王其实拍在了凳子上,坐下,我给你染染头发。
啥?王其实没反应过来,燕子你哪儿来的染发剂?
大夫送的,燕飞翻出一个大袋子,坐好了别动,不然变成包仁杰他祖宗可别怪我。
包仁杰他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