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岛义男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猛然起身鞠躬道:“拜托了!长谷君!请多多指教!”
长谷川也躬身回礼,接着说道:“按照国际惯例,技术型长期专利的申请,审核期和公示期一般会在12-36个月之间,致远钢铁公司只是通过了在香江的初审,如果在审核期和公示期,有竞争企业提出异议,他们的专利申请是不能获批的!”
秋岛义男诧异道:“纳尼?提出异议?”
长谷川点头道:“是的,社长阁下!我们只需要在公示期之内,按照同样的研思路,拿出高度重合的制备工艺,就可以提出异议,让这项技术成果由两家企业共享!”
一旁的小岛健插嘴道:“长谷君,我们不太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善高强度船用钢的制备工艺!”
秋岛义男气的大骂道:“八嘎,没试怎么就知道不可能!”
小岛健又是“哈依”一声之后,便不再开腔。
长谷川接着说道:“专利申请一旦涉及争议或者诉讼,就很难被通过,尤其是对于致远这样不知名的小公司。”
秋岛义男连连点头道:“还请长谷君指点迷津!”
长谷川继续说道:“我们具体可以分三步走,先秋岛君需要敦促技术人员加快研的步伐,争取在三年内拿出合格的产品,哪怕只是完成实验室制备,这样才有提出异议的基础!”
小岛健虽然心里暗自腹诽,问候了长谷川全家女性,嘴上却还是大声说着哈依。
“第二步呢?我们需要如何入手?”秋岛义男急不可耐的问道。
长谷川不紧不慢的回答道:“第二步我们可以委托日本造船厂,从致远钢铁公司索要新型高强度船用钢的样品,拿到手之后,用光谱分析仪分析出它的稀有元素成分,缩短我们的研周期!”
“那第三步呢?”这下就连小岛健也问了起来。
长谷川刻意沉吟片刻之后,才神秘兮兮的说道:“第三步最为关键,我们可以起对致远钢铁公司的诉讼,控告他们用“无耻的手段”窃取商业机密!”
这下就连一贯就没有什么底线的秋岛义男也愣住了。
小岛健更是瞪着他那双小眼睛诧异的问道:“窃取商业机密?没有啊!我们只是跟致远大致研方向一致,研进程大大落后于他们,没有必要窃取我们的商业机密啊!”
长谷川阴恻恻的说道:“只要我们做好充足的准备,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即便不能坐实他们窃取商业机密,也能让他们短期内不能正常出货!”
三个人又鬼鬼祟祟窃窃私语了很久,才各自离去,秋岛义男也从失魂落魄的暴怒中,恢复了和人族那种彬彬有礼的虚伪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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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销售科转来的一份来自日本的传真,放在杨墨的办公桌上。
一家来自横滨的造船厂,表达了和致远钢铁公司就新型船用钢的合作意向,希望能够得到新产品的价格和各项技术参数,同时要求致远钢铁公司能够提供样品。
杨墨嘴角露出不屑的冷笑:又是老一套:索取样品、分析成分、进行仿制……
和人族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底线的民族,他们自诩有着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却在多个领域数据造假,甚至连用于化工装备中,容易引起泄露爆炸的低温钢材,都敢数据造价,彬彬有礼的外表下,隐藏着一头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恶狼!
杨墨想了一会儿,叫来销售部负责人,让他短期内不要给任何企业提供高强度船用钢的样品,可以给有合作意向的企业提供技术标准和价格,同时欢迎他们来致远钢铁公司当面洽谈!
其实杨墨也知道,新产品的稀有元素成分配比是守不住的,只要第一批产品出库,就成为公开的秘密,但他就是不想让日本人的如意算盘轻易得逞,耗费你一点时间也好!
销售部成为致远钢铁公司最忙的部门,每天忙着接待来自全世界各地的客户的咨询,签约之后,还要协调生产科安排生产。
何荣奎是厂里的技术员,虽然工资也不算太低,可平时爱喝点小酒、赌个小钱,日子过的并不宽裕。
这天下班刚走出致远钢铁公司大门,就看到酒友马宝成站在街对面冲自己招手。
何荣奎刚走过去,马宝成就热情的迎上来说道:“奎哥,你最近去哪儿了?好几天没看见你了,你忙啥呢?走,喝一杯去!”
何荣奎说道:“哪儿都没去,厂里忙,怎么?你小子财了?”
马宝成不由分说,拉着何荣魁就去了一家酒楼,点了几个大菜,何荣奎诧异的问道:“你小子真的财了?”
马宝成嘿嘿笑道:“最近换了一家场子,那里的荷官笨手笨脚的,加上我手气也不错,赢了不少钱,吃完饭我带你去玩!”
何荣奎赌瘾也上来了,搓搓手不好意思的说道:“要不还是下次吧!今天出门走的急,没带钱!”
马宝成拍着胸脯说道:“没带钱怕啥?不是有兄弟我嘛,再说那里看场子的基哥,跟我是兄弟,只要奎哥开口,他还能不给奎哥面子?”
两人酒足饭饱,马宝成带着何荣奎刚走进赌场,就走到一个黑衣大汉面前说道:“基哥,这是我朋友奎哥,今天出来走的急,身上不方便……”
基哥转身从柜上拿出一叠筹码递给何荣奎,哈哈大笑道:“奎哥是吧?这是1ooo块钱筹码,先拿去玩,玩的尽兴点,有什么需要只管跟我说,别客气!”
两人先去玩了一会儿牌九,何荣奎手气不错,赢了好几百块钱,一旁的马宝成怂恿道:“奎哥今天运气这么好!走,我们不玩牌九了,去玩沙蟹!一定大杀四方!”
何荣奎还真是手气爆棚,连续几把都是大牌,那个笨手笨脚的荷官,牌时候都能让他看见别人的底牌,这不是送钱给他吗?
坐在他对面的那个胖子就这一会儿已经输的面红耳赤,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何荣奎挑衅道:“老子就不信你每把牌都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