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墨何尝不明白这不过是平叔的高姿态而已,本就是托人家帮忙,他哪能理所当然的让平叔来承担这个责任。
听平叔说完事情的经过,连忙宽慰道:“不就是1oo吨钢材嘛!平叔也不用太在意,能追回来当然更好,追不回来也无妨,再从致远钢铁公司调拨一批钢材就是,只是还需劳烦平叔您帮忙出货,这批货实在是货主要的紧……”
“杨先生,您太客气了,包先生已经嘱咐过了,货物追不回来,全算在环宇船务头上,出货的事您放心,这次我派人亲自押运。”平叔信誓旦旦的保证。
杨墨却哪肯让人帮忙不成,反而赔上一大笔钱,马上语气真诚的说道:“平叔!包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事确实怨不得您老,一定是致远三番五次坏了小日本的好事,才遭到他们嫉恨,暗中盯着致远,伺机给我们下绊子”
平叔点点头:“包先生也想到这一点了,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哪能千日防贼,必须给日本人一些教训,要不然成天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缠着我们,还怎么好好做生意啊!”
杨墨斟酌片刻之后说道:“平叔,日本人肯定要给他们一些教训,不过不能什么事都劳烦平叔您,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不是?这样吧!配合义群找东亚道馆的事,您就交给我们!”
平叔面露尴尬之色:“杨先生,这件差事本来就是我办砸的,理所当然由我们来摆平这件事……”
杨墨微笑道:“我们各司其职,东亚道馆的事交给我,水警总区那边,还需要您老去打通关节,哪怕多花点钱,尽快把货提出来送走,时间久了免得节外生枝!”
离开致远咨询公司之后,平叔就给水警总区警司罗家国打去电话,邀请他晚上六点,在维多利亚酒店共进晚餐。
罗家国当然知道平叔为啥要请自己吃饭,1oo吨钢材的钱虽然没有多少,加上那艘载重2oo吨的货船,价值就不菲了,手底下这么多兄弟毕竟不能白忙活大半宿不是?
不过罗家国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特别贪婪的人,既然平叔出面,有个二、三十万港币,就直接给他放行了。
当晚六点,维多利亚酒店顶层西餐厅,一间vip包房内,酒过半巡之后,平叔把一个手提箱推到罗家国面前,微笑说道:“罗警司,昨晚缉私队的兄弟们辛苦了,据说已经帮助我们从盗匪手里,把被盗的货轮追缴回来,这十万美金还请罗警司笑纳,权当我们环宇船务给缉私队兄弟们一点辛苦费……”
罗家国婉拒一番之后,才勉为其难的收下,嘴里却假模假样的说道:“平叔,您老这样就有点见外了,不拿我罗家国当兄弟,打击犯罪本就是警队义不容辞的职责,还让您老破费给兄弟们辛苦费,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平叔心里已经把罗家国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嘴里却连忙附和道:“呵呵,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兄弟们风里来雨里去的,确实挺辛苦!”
罗家国拍着胸脯保证道:“明天平叔就可以让人把那艘货轮开回去,以后平叔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是,只要是我罗家国能办到的,一定给您办的妥妥的……”
平叔呵呵笑道:“不瞒罗警司,我还真有点小事求您……”
罗家国点头应允道:“什么求不求的,您随便吩咐!”
平叔低声说道:“还是这船货的事,也不瞒您罗警司,这船货本身不值什么钱,现在欧美船运市场不景气,我们就是想往内地趟条路,以后这条航线要是成熟了,也少不了罗警司您这一份不是?”
罗家国哪能不明白平叔的言外之意,什么开辟新的航线?不就是走私嘛!他当然很乐意被平叔拉下水,只要平叔能够摆平那边的关系,香江这边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一条成熟的走私通道,意味着每年都可以坐地分赃,相比较那些小打小闹的走私团伙,平叔这样的大佬一定出手不凡。
得到了罗家国的口头承诺,平叔心中一块石头也终于落地了,只是整整十万美金,花的有点心疼。
林国华派去的人也打探到消息,几乎跟平叔所说一样无二。
杨墨斟酌片刻之后说道:“让你找的人怎么样了?”
林国华点头道:“找到了,和平的老乡,叫陈伟,以前在侦查部队干过,举家偷渡过来就是为了给儿子治病,儿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我们给他联系了最好的医院,手术非常成功,他老婆也进了致远钢铁公司,做了一名探伤工,陈伟私底下不止一次跟和平说过,他愿意为我们做任何事……”
杨墨点头道:“那就是他了!不过不能亏待了人家,你们也要保证他的安全,而且不能擅自做主,我们不是黑社会,暗中帮助义群寻仇就可以了,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出手!”
第二天,平叔亲自带人去水警总区大楼办好手续,把货船开回九龙码头,以防夜长梦多,当天夜间就悄悄驶出港口……
第三天夜里,马宝坤按照约定时间,带着七八个手下,翻墙进入到东亚道馆,这是一栋三层楼的花园洋房,一层打通之后成为道馆的训练馆,二层是伊源次郎日本弟子的生活住宿区,三楼则是他自己的生活办公区。
七、八个黑影如鬼魅般穿过一楼训练馆,摸向二楼生活区,蹑手蹑脚用匕挑开房门,找到还在熟睡中的日本人,不分青红皂白,匕就向脖子上抹去。
直到进入第三个房间时候,遭到从睡梦中惊醒日本人的反抗,打斗声惊动了整个道馆。
整个楼层被打斗声惊醒的日本人,并没有意识到死到临头,穿着兜裆布,拉开房门,手举着刀,嘴里哇哇叫着,就向打斗声起的地方冲了过来。
马宝坤抬手就是一枪,冲在最前面的日本人应声倒地,手下兄弟也纷纷开火,这么近的距离,几乎不用瞄准,瞬间就有四个日本人倒地哀嚎,剩下的日本人又重新退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