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急啥,你先告诉我,你可有附身人选?”
“有。”凌倾慕很快有了决定:“我想附三殿下淮王,也就是南宫濯的身体,他有地位、权力,还有武功,一定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南宫濯?这人可以。”独孤堂对凌倾慕定的人选还挺满意。
“慕丫头,十天之内,你只要亲到南宫濯的手掌心,他就是你灵魂唯一的附身对象。”
“才十天?”凌倾慕顿时感到困难,“堂伯,如果时了呢?”
“那你的灵魂就回到清泉寺再飘荡一年。”
……
所有的记忆,清晰浮现。
“你们家小姐都睡了两天了,这人怎么可能睡那么久?她再不出来,我可要进去了!”
屋外传来江氏不耐烦的声音,她身后还带着两个身强力壮的嬷嬷。
江氏是凌素仪的母亲。
这两天,凌倾慕在二皇子府毒誓断姻亲之路的事情,早就传得人尽皆知。
有人说她自恃过高,竟然敢看不起皇族,有人说她对皇权不尊,是故意冒犯,这传到最后,就说凌家管教无方。
而众所周知,凌倾慕的父兄皆长期驻守边疆,所以凌倾慕这出事情,直接狠狠地打在凌老夫人的脸上。
这凌老夫人便一连两天都派江氏过来花满庭,意图带凌倾慕去祠堂教训一番,无奈凌倾慕一直在睡觉。
屋内,凌倾慕快下榻,她并非害怕江氏,而是她听到了江氏所说的“她睡了两天”这事情。
本来堂伯给她的时间就只有十天,现在睡觉睡掉了两天,也就是说,包括今天在内,她只有八天时间了!
“茯苓先进来、我要洗漱,麦冬去奉早膳,还请二婶稍等片刻。”凌倾慕洗漱很快。
她让茯苓进来是有要事吩咐:“茯苓,你立刻出府,去打探淮王的行程,还有他常去的地方,越详细越好。”
“小姐,可是二夫人还在外面。”茯苓有点担心凌倾慕扛不住江氏的刁难。
在茯苓看来,凌倾慕单纯容易受欺负,又常常傻傻地相信人,让人很不放心。
“我应付得来,你快去吧。”凌倾慕让茯苓赶紧出门,现在要拿到南宫濯的消息才是最重要的。
江氏和两个嬷嬷在门外等得不耐烦,趁着麦冬端早膳进屋的时候,跟着闯了进来!
“你们!”麦冬只是个丫鬟,只能生闷气,还不敢对江氏如何。
“二婶既然来了,就随便坐吧。”
凌倾慕连个眼神都没给江氏,便吃起了麦冬放在桌子上的饺子,她睡了两天,也饿了两天。
“慕丫头愈地目中无人了!”江氏双眼剐着凌倾慕,“难怪外头都在说你没教养,你这性子恐怕难觅良人!”
“觅良人之事不劳二婶费心,二婶得闲,还是多关心已经十六岁的大堂姐吧。”
凌倾慕这话可是踩到了江氏的闹心点。
凌素仪已经十六岁,却还没有定下婚约,不是没有人提亲,是凌素仪谁都不满意。
江氏心里憋着一口气,直接朝凌倾慕身上去:“慕丫头,你现在给凌家蒙羞,可是影响了素仪的婚事,别吃了,现在跟我去祠堂,老夫人还等着呢!”
两个体壮的嬷嬷在江氏的示意下,走到凌倾慕两侧,意图将她抓去祠堂。
“二婶如今的嘴脸,看来我得去问问刘叔,他是怎么欣赏你的。”凌倾慕只道了这一句,江氏就连忙将两个嬷嬷赶了出去。
凌倾慕知道江氏有话要说,便让麦冬在外头守着。
江氏靠近凌倾慕,惊慌到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慕丫头,你好好的提刘叔做什么?”
刘叔是凌家的管家,是凌老夫人的远房亲戚。
而江氏的丈夫是凌金,凌金是护国军里一名小小的少将,一年到头,估计也就春节回来凌家一趟,这江氏便和刘叔悄悄搞上了。
凌倾慕悠闲自得地吃多了一个饺子,才慢吞吞地回答江氏,“二婶,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你说呢?”
“你这疯丫头,别给我扯七扯八、胡言乱语!”江氏越来越不淡定了。
凌倾慕站起来与江氏对视,浅笑间仿佛在看一个蝼蚁:“二婶,红杏出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