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苦撑时,隐隐又想到前世的燕灵,当日自己调教他,虽未曾真的占有,但痛苦之处却不会稍减……自己有今日也是天意吧,呜呜,真是很疼。
他用力抱着夏燕,去吻他,可对方偏偏不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回吻,反而无情地推开他的脸,只有下处紧密粘连,那根凶器狠狠地戳进他的深处。
他疼得犯迷糊,只感到夏燕阴沉沉地看着他,眸子里有深重的欲望,还有些别的什么,他却根本看不明白,他便有些难受,还不是下处的生疼,是前胸,觉得气闷,那种感觉他真是从没有过,形容不来。
于是,他拼命忍痛,咬着牙用下处去夹那根,果然,对方粗喘一声,美丽的脸容更生出千端万端的魅力,而眼眸中的内容也似乎简单了许多,只剩下了欲望,卿九看得着迷,他真的想让他痛快,哪怕自己受伤也心甘,他伸手摸他的脸颊,又努力动起腰部,手更探到他的衣服里,抚摸接触。
夏燕在这触摸下极快地攀上高峰,拼命耸动着,发泄,可在得到充分满足的同时胸内却还呼号着汹涌着,什么情绪怎么都没法停息。
虽然到了极致,却又无端端生出焦燥,空泛泛,脑内一片茫然,仿佛什么都不存在,又觉得还有股蛮力没有使出,还有最后的疯狂没有爆发。
他要更多,更多,更多!但是更多什么呢?已经到了最巅峰处……自己还想要什么?
他突然惶恐,这是失控的先兆。
其实他确然没按照正常程序通过重返刑检处的心理检测,他出了问题。
也许是那一年的灾难让他如此,但是他毕竟熬过来了,他没有像众人预料般地疯癫崩溃。
“燕子?”卿九在夏燕发出后,也累得够呛,刚缓过口气,就觉出不对来。
夏燕猛地站起,脸色却不怎么好看,默不发声,迅速着装。只有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他目前的状态。
“你怎么啦?跟我说,我会帮你!”卿九顾不得穿衣服,从后面抱住夏燕。
硬压住狂躁情绪的夏燕反肘将他推开,自己想做什么?平日里还能完美控制的欲望,在和这个人相处时,却会完全地倾泻。想更多地用暴力的、用残虐的甚至变态的方式得到更深层次的满足……
帝国首席侧写员夏燕内心里其实已经蜕变成一个变态狂,在不久的未来甚至会渐渐发展,直到完全丧失控制力,以他的实力,谁还能抵挡?夏燕越发恐惧。在那刻前就了结自己吧!
不过在这之前,他一定要抓到那个人,亲手解决他。
“你说话啊,夏燕!”卿九发现对方似乎陷入自我情绪,似乎根本没听到他的话。
夏燕慢慢回头,冷冷瞧着他,沸腾的情绪渐渐得到压制,可是却逃不过卿九的眼睛,他太熟悉。往往被调教的人,要么顺从,要么崩溃,如果意志太过坚定,那么在调教结束后,反而会将无法宣泄的负面情绪加诸旁人。
前世之所以没对阿灵调教到最后一步,就是担心发生这样的情况。
难道燕子他……
卿九面色沉静,回望夏燕,声音却是异常的坚定柔和:“不要紧,如果你想做什么,就对我做好了。我不怕。”说出这话,卿九瞬时间有些后悔,可片刻后却觉得痛快无比,哪怕再可怕的事情,他也想承担,为了这个人。
一丝讥诮爬上夏燕的唇角:“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你能知道?那讥诮不知是嘲讽卿九耶或是讥刺自己。
卿九侧过脸,又稍稍低头:“我想我知道。”说完,他又立刻抬头,脸上挂了慰藉的笑,“燕子,别看太重,没什么,像我们这样的有很多,以前有,现在有,前世有,今生还有,你听我的就行。”
像我们这样的?夏燕玩味着,虽然觉得对方未见得真的能理解自己,可看他那副认真想宽慰自己的模样,心里的忧惧却顿时减少很多。
“卿敏篆。”
“叫我阿九吧,我排行第九。”
“你怎么钻出来的?”夏燕突地坐下,将他扯过来。
“我、我跨越时空而来。”
夏燕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却看他神情认真无比,终于忍不住笑出来,真够扯淡的,跨越时空而来,他捏了下他脸颊,难得噱笑着:“嗯,听说北顺古代宫廷多流行这些。”
“我不是这个时空的,我不是北顺人,我是华夏族人,我们九州神地……”可看着夏燕掩下的眼帘,他知道,美人根本就不信他。
“你不信我。”卿九低声说,他心里委屈,怎么燕子都不信他,不过是匪夷所思了些,他鼓起精神,抬头,热切地,“其实也不难证明,你看你都说我不是魏少晨,可是这具躯体确实是,可以去验dna,你还可以用测谎仪,我会很多现世人不会的东西,对,我……”我可以教你武功,在这世上必定是超凡脱俗,独步天下!
话越说越低,夏燕始终冷冷看着他,不说信也不说不信,他心里一阵忐忑,说不定燕子受过损,也学不会卿家的武功。
“走吧!”夏燕突然说。
呃?
美人却突然笑了下,春光绽放似的,没有讥刺没有冷意,只是旋即笑容收敛,神情依旧淡淡,隐隐带了些卿九常看到的脆弱:“今天去你家看看吧,阿九。”
啊!啊啊!“好的好的好的!”卿九立即跳起来,捡着地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一边穿一边嘀咕:“我好几天没回去了,家里有点乱,我……”正说着,头上被敲了下。
“罗嗦!”
自踏入城郊卿九的小窝,夏燕只是四处看着,却没发表任何意见。
卿九本想炫耀一番,他可是首次带人到这处居所,可看他神情也不敢造次。
但其实,夏燕非常惊艳,他是留学流西的背景,作风非常西派,对辉亚大陆体系古斯、北顺的旧文化虽有涉猎却并不心喜,因为觉得古代的习俗太过繁琐,拘束了本性。可是,此时到了这个所在,屏风、轻幔、红木榻、羊毛毯,和无处不在的幽香,清雅古朴,他竟是十分喜欢。
这家伙,他看了眼卿九,竟真是穿越而来?
他停下来,开始解纽扣脱衣服,自在悠游,仿佛在自己的住所,赤脚踏在羊毛毯,拾了个软垫斜倚在榻上,然后随口问:“那——少晨岂不是已经死了?”那话里多少有些怅然。
卿九也并不知道,只好不说话,可心里却憋得慌,是啊,燕子喜欢那个丑八怪。
“呵呵,想什么呢,过来啊!”夏燕轻轻招手。
卿九魂不守舍走过去,这情景他都幻想了无数遍了,美人躺在他的红木榻上,任他采撷!他在榻前跪下,几乎是虔诚地吻上了对方的肌肤。
夏燕并不阻拦,却还有些享受这绵密的亲吻,他眯着眼,手插到卿九的头发里,果然是少晨的头发,黑卷而浓密,男人有着这样的发质,总显出几分稚气。虽然这个自称姓卿的家伙,平日可以作出干练精悍的模样,可这张脸仍是透着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