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青飞趁着晚上人员松动,偷偷带柳莺歌去了停尸房。
这一切,全被树上的鹤五看了去。
鹤五的解剖技术很高,只看外表丝毫看不出这些人被解剖过。
“莺莺,过去好多天了,尸已经青,有些已经长了尸斑,你确定要看吗?”郦青飞提醒道,他怕柳莺歌受不了。
柳莺歌摇摇头,“没关系,他们是我的亲人,我怎么会害怕呢?”
掀开白布,是柳仕忠的脸,脸颊已经凹陷,双唇白,脖子上的刀伤被清理干净了。
“爹,莺莺来看您了。”柳莺歌不敢放声哭,怕引来侍卫,给郦青飞带来麻烦。
一一拜别完,柳莺歌跪下,给他们磕了三个响头。
从府衙出来,柳莺歌要走的心更加坚定,虽然杀死自己家人的凶手很可能还在亳州,但是它必须让自己足够强大。
柳莺歌动身很迅,第二天一早,郦青飞便给柳莺歌收拾好了行李。
“莺莺,这些是给你路上准备的换洗衣物,再里面,是一些银两,够你这辈子无忧了。”郦青飞将包袱递给柳莺歌。
柳莺歌此时即便再坚强,泪水也如决堤般涌了出来,她没有家了,郦青飞是他最后的亲人,她不能连累她。
“教你的易容术都学会了吗?”郦青飞还是不放心。
“放心吧青飞哥哥,这几天我已经练的很好了,你看。”没错,此时的柳莺歌,根本不是柳莺歌的脸,而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男子,嘴角还有一颗大痣。
“有什么需要,就写信给我,照顾好自己。”郦青飞给柳莺歌擦了擦眼泪。
“嗯,青飞哥哥,保重。”
柳莺歌转身走了,与以往跳脱的性子不同,她这次,走的很坚定。
“莺莺长大了呢。”
“阿瑾,过来看。”袁芷现了些异样,急忙叫李道瑾过来。
“怎么了?”李道瑾从墙上跳下来,拍了拍手,走到袁芷身后。
袁芷从破庙后的树枝上,撤下一根线,“这像是衣服的线,脱了丝。
李道瑾拿起这根线仔细端详起来,“这是。。。银绒?”
“会是凶手留下来的吗?”
“很有可能。”
“穿银绒材质衣服的多了去了去,这无异于大海捞针啊。”袁芷对着李道瑾说道。
“就算是大海捞针,也要捞出来。”李道瑾已有了怀疑目标,只是现在没有人证,物证也稀缺,前路漫漫啊!
“对了,听说郦知府是个见多识广的人,而且阿瑾你也说了,他相对可信,我们要不要去找郦大人问问呢?也好过大海捞针啊。”袁芷总觉得,郦青飞不像坏人,而且又是亳州知府,对亳州总比他们这些外人更熟悉些。
李道瑾收起现场的线,将帕子包起来,“那就去拜会一下郦知府。”
袁芷和李道瑾回亳州城里,马车在城门前等待排查,此时柳莺歌已用伪造的身份出了城。
她往里走,她往外逃。
柳莺歌从马车旁经过,风吹起马车的帷幔,露出袁芷的脸,只可惜,柳莺歌一心只想出城,无暇其他,袁芷一心扑在这几日现的线索上,谁都没有认出对方。
“怎么了?看什么呢?”李道瑾看袁芷趴在马车窗边往后看。
袁芷坐回去,“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