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是这么想,江稚鱼还是让香车赶紧将李忠请了进来。
李忠一进来就低头拱手道:“夫人,老奴过来是想问一下大公子要纳芋儿做姨娘的事情。”
江稚鱼恍然,原来是这事儿。
江稚鱼在心中清了清嗓子,脸上露出了一丝惴惴,声音也放轻了:“不知道忠伯是何打算?”
不会不同意吧?
要知道书里面换成你孙女,你可是第二天就让萧谨周提了李玉珠做姨娘的。
“大少爷热孝在身,此时本不可声张。”忠伯沉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来,“但老奴见大少爷很是坚持,怕是只能顺从了大少爷的意思。”
“是啊。”
江稚鱼点头,故作苦恼道:“若不能顺着大公子的心意,怕是今日生在安国公府的闹剧,也要在将军府里生了。”
李忠心下一沉。
他浑浊的老眼看向江稚鱼,“夫人,不知道今日在安国公府生了何事?”
江稚鱼也不瞒他:“想来忠伯是见到芋儿那鼻子伤的伤了——安国公夫人知晓了大公子和芋儿的事情,动了怒,要退婚,芋儿为了保住大公子的婚事,以死明志。不过她命大,最后只是鼻子受了伤。”
“那最后,安国公夫人可还要退亲?”李忠的脸色有些难看。
江稚鱼心想梁氏那么疼女儿,怎么可能不要退亲?
但嘴上却是道:“安国公夫人愿意再给大公子一次机会。”
“那芋儿不可成为姨娘。”
“倒也不是。”
江稚鱼接嘴接的可快了:“安国公夫人已经不在意芋儿了,左右芋儿和大公子的事情不可改变,俞姑娘也愿意接受芋儿,所以还是遂了大公子的愿吧,免得再闹出什么动静来。”
“……”
李忠深深的看了江稚鱼一眼,“既如此,老奴便听从夫人的意思。”
江稚鱼嗯嗯两声,又道:“只是不可大张旗鼓,说出去终究难听了一些,更有碍夫君的威严。”
江稚鱼倒不是真的在意萧沉胤的威严,毕竟面都没见过,谁管他啊?
只是她如今占着萧沉胤继室的名分,戏还是要做的。
“夫人说的极是。”
李忠离开的时候,李玉珠跟了过去。
江稚鱼没管他们爷孙要去说上些什么,只连忙回房换掉了身上厚重的衣服。
一身轻松的靠在软榻上,江稚鱼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这个时候,李玉珠回来了。
“夫人,奴婢想和您说说话。”
李玉珠在软榻跟前跪坐了下去。
江稚鱼眼睛都没睁开:“说什么?”
“奴婢也不知道。”
“……”
“奴婢先前一直都想去赏菊宴。”
“嗯。”
“今日去了才现,去不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
“哦。”
“奴婢好像不喜欢公子了。”
“嗯……啊?”
江稚鱼一下子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