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楊太醫開始著手為班馥去蠱。
痛自然是痛的,但她始終咬緊牙關,不肯出聲。
元君白在門外等候,因聽不到裡頭的聲響,幾度想要奪門而入,但都被楚越勸誡住了:「昭訓怕殿下不忍,不讓殿下進去,殿下還是再耐心等等。楊太醫的醫術,殿下應當信得過才是。」
話雖如此,他卻依舊懸心。
這場治療用了一日的光景,待天將擦黑之際,楊太醫才開門而出,對著元君白行禮道:「臣幸不負所托,昭訓體內蠱蟲已被取出,接下來只需安心靜養,清除餘毒即可。」
元君白懸著的一顆心這才落地,匆匆進門去。
楊太醫等他進去了,往大門口的石階上一坐,心有餘悸地擦了下臉上的汗。
楚越知他最是端重,忍不住問道:「您老怎麼了?可是太累了?」
楊太醫回頭望了一眼,小聲道:「我是從未見過殿下對哪個女子這樣上心,得虧是把人給救回來了,你是不知,我方才是生怕下錯一針,比當年考入太醫院還要緊張。」
楚越這樣冷峻的人也忍不住笑了下,直呼您老辛苦,喚人扶他回去。
班馥的命撿回來了。
休養了月余,待元君白處理好了陳國戰後安撫及重建事宜,便隨他回離國。
她沒有主動去問秦淞和小皇帝的下落,只間或聽底下的人提起,說是他們逃了三個月,最終還是被元君白的人找到。
雙方交戰,陳國殘軍不敵,最後兩人都死在了亂箭之下。
班馥想著小皇帝不過是半大的孩子,卻終究逃不過既定的命運,也為他覺得痛惜。
至於秦淞,她原本以為自己該是怨恨他的,但聽到他的死訊,她內心竟也異常的平靜。
她這上半生,似風箏一樣拴在他手中,不得自由,可也是因了他,她才能有機會重遇到元君白,回顧往昔,竟也算過得驚心動魄,不枉此生。
半年之後,離國將國都南遷,更利於治理寬闊的疆土。
元君白正式登基,改國號為泰安。
太后舊黨早在前期的禍亂中被拔除得七七八八,她自請離宮,入了皇家的一處山莊,終日吃經念佛,再也沒有入過國都。
沈拂菱及其母親,原會因沈父叛國之舉被牽連誅殺,但因舉國初定,天下大赦,僅被抄沒家產,貶為庶民。
離京之際,她托人帶話,想再見班馥一面。
可班馥自覺交情疏淺,她們之間唯一的交集點便是元君白。她自認是個小心眼的人,也聽不得旁人囑託她要如何如何,便也沒有去,只托人送一匣飾,略表心意。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