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對他耍心機的警示。
管事的臉色微白,撲通一下跪下,直言不敢。
成王意興闌珊地擺了擺手,管事的磕頭謝過成王,謝過太子,雙手接過銀票,說這就回去預備起來,將飛雪送至成王府上。
待人走了,成王微微傾身過來,想跟元君白搭話,餘光瞥見跪在角落,抱著太子披風在自省的班馥,話一下收回了肚子。
元君白站起身,語調平平:「回罷。」
他邁步融進黑暗裡,泰安連忙過來扶班馥:「姑娘,快起來吧。」
班馥借著他的力起身,腿腳發麻,一時連步子都邁不動。
成王摸摸鼻子,喊了一聲二哥等等,連忙跟了上去。
班馥原以為太子氣性這樣大,到了門前,估計早已先行離開。
怎知等她一瘸一拐地跟出來,太子車駕還停在門前,侍衛們騎在馬上整裝待發。
班馥想到元君白冷淡的臉色,登上馬車,心裡發憷,一個矮身就坐到了馬車駕車之位。
車夫愣了愣,泰安也被驚到了,連忙上前,小聲勸道:「姑娘,還請入內就坐,殿下等著呢。」
他一副不要為難我的樣子。
班馥跟他對視片刻,無奈,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掀簾而入。
元君白閉目,靠著車壁一動不動。
班馥靠在門口,坐得遠遠的。
一片寂靜之中,過了片刻,感覺外頭人跳坐了上來,跟著馬車開始慢慢滾動。
班馥盯著腳尖看了一會兒,終於有些忍不住,微轉了頭,偷偷去看元君白。
擺放著茶水的案几上燃了一豆油燭。
男人手中握著半卷書,正在安靜翻看。
他確實生得極好,便是這樣毫無表情地端坐著的,也不似凡間貌,出塵俊逸得世間難出其二。可也正是如此,他薄抿的唇線,無端透出些許冷淡與疏離來。
「有話要說?」低沉的聲音響起。
班馥回神,一下對上他放下書後,抬起的雙眸。
黑沉沉,像是望不見底的深淵。
班馥垂下眼,轉開頭,一時沒有吭聲。
空氣靜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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