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外頭可得伺候孤。」◎
他突然出聲,嚇了班馥一大跳,吶吶道:「殿下,驚擾你了,對不住,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有些內急,想下去……」
她慌慌張張地往回撤,似乎手腳搭在元君白身上都在發燙。
然而下一刻,男人寬大的掌心貼在腰間,微微一帶,幫助她輕巧地翻身下地。
在黑暗中也看不清元君白臉上的神情,班馥站穩後,小聲說:「多謝殿下。」
她幾乎算是疾步走去的,生怕讓元君白久等。
可也正是因為太急了,摸黑往前走的時候,也不知撞到了哪裡的凳子,發出了些許撞擊聲。
她匆匆將凳子扶穩,又繼續往前走。
等她再返回之時,桌上卻燃點了一盞燭火,讓她能夠看清腳下的路。
班馥壓住唇角的笑意,放緩腳步,走回床邊。
元君白閉目躺著,聽見腳步聲,便坐起來,要讓她上去。
班馥反而有些猶豫,建議道:「殿下,要不我睡外面吧?」
元君白倚靠在床頭,似笑非笑地望著她:「睡外頭可得伺候孤。」
……這有什麼?他那是什麼表情。
班馥眨了下眼,自然而然地回道:「那我便伺候殿下。」
兩相對視。
元君白漸漸收了笑,他垂眸,屈膝收了收腳,低聲說:「進去。」
她說的伺候和他說的伺候根本不是一個意思。
班馥爬上床。
抹胸裙緊束的裙帶往上,是一片雪白細膩的肌膚,往下是起伏的山巒。
元君白轉開眼眸。
她從身邊爬過,暖香便在鼻尖徘徊不散。
元君白緊抿了下唇。
察覺她突然停下,似乎又想爬下去,他微蹙了眉,攬臂將人攔住。
「又要做什麼?」
他只差把「老實點」三個字刻在腦門上了。
班馥怔了下,指了指桌上未滅的燭火:「我去熄燈。」
元君白頭也未回,也不知扔了個什麼出去,只聽「咻」地一聲短促的氣音響過,燭火熄滅,屋內重歸黑暗。
「睡吧。」
一陣窸窣之響後,兩人躺下。
窗戶是半開的,到了下半夜,風吹入就有些冷了。
兩人同時將放在被褥外的手收進被窩,手臂放下時,班馥的手背碰到元君白的手。
班馥怔了怔,肌膚短暫相觸的陌生悸動感席捲了她,讓她微微蜷縮了手指,卻沒有動。
可是下一刻,元君白翻身,從平躺轉為以背相對的側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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