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
死后——
算了。
当百科链接点来点去,点到赵维桢死后的时间点时,她心中一慌,关闭了页面。
现在情况还没搞清楚呢,还是把问题都解决之后,再给自己填麻烦。
赵维桢深吸一口气,打开了微信,找到李斯的对话框。
她酝酿许久,发了条信息过去:【那个,政哥呢?】
当代社会了,赵维桢没好意思打出“秦始皇在哪儿”这种话,想来想去,还是有用“政哥”代替。
片刻过后,李斯给了回信:【……我觉得你该关心关心你夫君吧!】
赵维桢不假思索:【他不重要!】
李斯:【那你觉得政哥现在应该在哪儿?】
赵维桢:【拍戏?】
她的脑海中迅速闪过数个演绎过秦始皇的演员。
李斯回了她一个极其欠揍的流汗黄豆表情。
【醒一醒。】李斯打字飞快:【政哥今年才九岁。】
九岁,也就是刚上小学三年级。
不知道为什么,赵维桢下意识地长舒口气。
既然李斯的年龄和自己的对不上,她还挺怕与……政哥的年龄也对不上来着。若是如此,就有与对方错过的可能,幸好没有。
微信里的李斯:【他现在——】
赵维桢:【好了你先别说!】
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刚好发出这条消息后,地铁到站了。赵维桢迅速把手机揣回兜里,起身跑出车站。
回家的道路无比熟悉,却又好似一辈子没走过。
赵维桢心中感慨,恨不得花花草草路灯垃圾桶
都要摸上一摸。
万般思绪,总结下来就是——
现代社会真好,呜呜!
她哼着小曲回家,上楼,熟门熟路地打开门锁,把鞋子踹到一边,低头找拖鞋:“爸,我回来啦!”
门内赵梁乐呵呵地声音响起:“回来啦,快来喊胜伯伯。”
赵维桢:“哦,胜伯——”
后面的话,伴随着赵维桢抬头,如同卡壳的磁带般戛然而止。
坐在自家客厅沙发上的中年男人,年近五旬、肃穆严峻,眉心好似天生就锁着,一副端庄威严的模样。
赵维桢当场愣在原地。
“还记得赵胜伯伯么?小时候去找伯伯玩,你还非赖着伯伯家不走。这都十几年没见过啦。”赵梁笑着介绍道:“你伯伯脑淤血差点就走了,这刚出院。赵胜,你也真不够意思,都来我这儿了也不提前说,我这个老同学可以陪床啊。”
赵、赵胜……
虽然久违的长辈,从胡服换成了中年POLO衫,但赵维桢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
她张了张嘴,话没出口,眼眶却红了。
赵维桢嗫嚅道:“平、平原君……”
坐在沙发上的胜伯伯一怔。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赵维桢,眼睛中的情绪从陌生再到茫然,最终经历感慨和晦涩,凝聚成赵维桢最熟悉的恼羞成怒。
赵维桢反应迅速地转身穿鞋。
但平原君的反应比她还快。
和蔼可亲的赵伯伯,当场抄起拖鞋:“小兔崽子,你敢灭我赵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