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安的身子一向好好的,如何就要侍疾了?
明明昨夜生龙活虎,折腾的她连连求饶,今日怕不是又在想什么法子逗她。
婵越拖着长长的宫裙走在宫道上,一路上所有人都对她恭恭敬敬,无一人敢看轻了她。
人人都知道,如今臻嫔是陛下的心尖尖,打不得骂不得,连柳贵妃都没有臻嫔这般有地位,她的得宠,和曾经云氏的得宠,显而易见是不同的。
不论白天还是晚上,只要臻嫔在的地方,定然能时不时看见陛下的身影。
这些恩典是别人羡慕也羡慕不来的。
如今后宫各局都把臻嫔当成首要人物,如今也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她直接走进宣章殿,对着旁边的邓辅说,“陛下如今情况如何了?”
纵使是一直看不惯婵越的邓辅,如今也不得不伏在她的脚边仰望她,“陛下今日用了些龙渊国为表示交好送来的果子,吃完就浑身不适,御医来看过了,说要静养一阵。”
婵越嗯了一声,心里琢磨着,估计是吃什么过敏导致的,心里稍微放了点心,走了进去。
她穿过层层纱幔,看见了正中央那个躺在龙床上的男人。
婵越叹了口气,走过去问,“你觉得怎么样?”
李淮安睁开眼睛,顿时变了副模样,“朕头疼,身上痒,哪儿都不舒服……”
她掀开他的衣服一瞧,起了密密麻麻一片疙瘩,的确是过敏的症状,但是他神色分明带着调戏,她就故意冷下脸,“不舒服赶紧睡觉,我来了你就能舒服一点?”
李淮安在床上蹭了蹭,哼唧了两声,“你来了就舒服。”
他拽着婵越的手让她上来床,“好想你。”
婵越看着面前这个越发放飞自我的皇帝陛下,心里一阵阵的感慨。
初见之时他那副清冷禁欲的面容似乎还在眼前,这不过几个月,就变成小奶狗……
眼前闪过晚上的模样,婵越觉得,还是小狼狗比较合适。
她叹了口气,跟哄小孩一样拿出药膏,把他衣服掀开,“我给你涂药,你乖一点。”
李淮安乖觉的躺下,婵越从盒子里挖出药膏,然后用指腹去揉开。
这么揉啊揉的,李淮安却觉得,没有舒缓,倒好像更痒了。
而且这种痒是痒在骨子里的,和过敏导致的还不一样。
婵越涂着涂着发现了不对劲。
这手下的肌肉怎么越来越紧绷?
她刚停下,李淮安就攥住了她的手腕,声音嘶哑,“你坐上来。”
婵越:???
她装作听不懂,“我坐哪儿?我够得着,你就老实待着吧。”
李淮安却不依不饶,“来嘛。”
“陛下,您现在是病人,不易运动,还是静养为宜。”
他声音越发撩人,暧昧的勾引,“所以……你过来。”
婵越半推半就,体验了一下驾驭皇帝的感觉。
李淮安舔舔嘴唇,“朕有点上瘾……”
婵越一听,立马抓着外衣下了床,“请停下来你脑子里龌龊的想法!”
她脸一黑,把药胡乱的给他抹上,“就知道这侍疾不是什么好事。”
李淮安有点委屈。
他对她就是很上瘾……
就像典籍里说的罂、粟花一样,让人着迷,让人一日不见就念着。
婵越穿好衣服,走到茶桌边上喝茶,脑中突然想起那阵熟悉的电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