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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页(第1页)

原来是请她做说客。穆岚听完,静默了片刻,开口说:“做儿女做到要装孝顺给别人看,也太可悲了。攸同总有自己的理由,我只是他的朋友,不想勉强他。”

裴意不可思议地盯着她:“你怎么也说一样的话。你们两个倒好,真是古怪到一路去。”

“天底下总是没有不是的父母,只有不孝的儿女。既然都下了定论了,那不孝就不孝—把吧。”穆岚淡淡地又说。

这话堵得裴意没话可说,也算是不欢而散。第二天是周末,她刚睡起来,接到何攸同的电话,又说到这个事情。

“小裴来找过你了?”

她坦陈不讳:“来过了,要我劝你。”

“他啊……谢谢你没被说动。”

“怎么为这个客气起来了。”穆岚一笑,“你最近好不好?”

“你不是天天见我,还不知道我好不好?”

“天天见你,你也没有和我提过近来这些事情的一个字。”

电话那边瞬间就静了,连呼吸都听不见了,好半晌才传来一句:“这样说来,是不怎么好。”

“你在哪里?要不要我过去一趟?”

……

裴意带着她打间谍战一样躲过记者的层层封锁,来到何攸同的公寓。那是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从南侧的落地玻璃看下去,就是满目的车水马龙。她进门之后何攸同关了一扇窗子,这才听不到自楼下传来的隐隐人声和车声。

“辛苦你跑一趟了。”

“没事。”刚才他在电话里声音不对,虽然只是微小的情绪变化,穆岚还是听出来了,到底有些担心,赶过来一看究竟,“我也不知道要带什么,路过点心店,我记得你喜欢吃杏子派,正好有刚出炉的,就买了一只,还有其他的,你自己看。”

“哦,你来我家喝茶来了。”何攸同微笑,为她端了一杯温水出来,“周末,不用委屈自己的胃喝咖啡。你坐。”

何攸同的公寓并不大,满满当当堆了许多东西,光是书和唱片就堆得到处都是,几尺高的书就在沙发边上叠罗汉,居然也能不倒。房子里乱却又干净,地板光可鉴人,论装潢极简,但沙发坐下来之后非常舒适,踏脚的地毯又厚又软,视线落脚处摆着造型独特的摆设,每一个看似不经意的角落仔细看过,才会发现别有情趣——显然是用心经营的结果。

穆岚不免感慨,“你这才叫家,我那公寓不过是暂住的屋子。”

“这也是我的房子。不是家。”他赤着脚坐在地板上分餐叉,切好杏子派后先她一块,装在碟子里推过去,转身把音响打开了。

房间里有了音乐,气氛又不一样起来。穆岚没什么吃东西的胃口,反而在打量何攸同。何攸同任她看,自顾自把面前的点心吃完,又切了一份,再吃完,才抬头:“小裴和你说了什么?”

穆岚一噎:“除了劝你去医院的那些话?”

“嗯。”

“没了。我说我不劝你,他气跑了。”

何攸同似乎笑了一下:“你说了什么把他气跑?”

“我说天底下总是没有不是的父母,只有不孝的儿女。既然都下了定论了,那不孝就不孝吧。”

听她说完这句,何攸同一时没接话,穆岚本来也没打算催他,静静地坐在垫子上等他。忽然听到一句:“你对真相有兴趣吗?”

她简直疑心听错了:“什么?”

何攸同倦了似的扔开叉子,就昕到金属和瓷器相互撞击的声音,等那声音平息了,他才说:“报纸上的鬼扯太多,我都要忘记什么才是真的了。’

“攸同,我不是来做说客的,如果你不想说,你不必勉强自己。”

何攸同一牵嘴角,看着穆岚说:“不要紧。一点也不勉强。就是我要想一想在哪里开头。”

穆岚也放下手里的叉子。

“你还记得不记得你被水拨了那次帮你看眼睛的大夫?”

“你叫他嘉祺。”

“他是我弟弟,小我两岁。”

“哦,你还有个兄弟。”当时她视线模糊,没有仔细看清对方的脸。尽管如此,穆岚还是记得这两兄弟五官并不怎么相像。

何攸同慢慢地笑了一下,继续说:“是有一个。九岁的时候我父母离婚,等十五岁我又回来,才知道我还有这么一个小我两岁的弟弟。”

这话说得穆岚脑子绕了一绕,等明白过来这句话背后真正的意思,人也有点发愣了。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在这时何攸同也并不在意是不是有人接话,平静地继续说下去:“我父母是在英国念书时认识的,一个学医,一个学植物学,都算是继承了家业。我妈妈只有一半的中国血统,她中文说得不怎么好,我记得小时候在家他们说英语的时候还多一些,如果只是他们之间的问题,婚姻走不到头,虽然可惜,但天底下总有不能白头的夫妻,他们只不过也是其中的一对。”

“我和父亲并不亲近,九岁之前对他的记忆少得很,到十五岁那六七年里几乎没见过。对我来说,他是一个非常遥远的形象。”何攸同顿了顿,扭头看了一眼茶几对面的穆岚,见她听得很专注,又说下去,“我妈妈有一个亲生哥哥,大她十来岁,娶了本地人,所以我的表兄表姐年纪长我很多,也不怎么亲近。妈妈死了,舅舅待我很好,但这不再是我的家了,有一段时间我觉得在auilieudenullepart……iddleofnowhere(在偏僻的角落里没有出路),人在小的时候,总是要给自己找到归属的,那时我以为人要跟着血缘走,所以我还是回来了,这时他已经再结婚了,对方是他以前的秘书,另外有一个儿子,比我只小一点。

“我妈妈是个很娇小的女人,又很好强,像一团火,燃烧殆尽就离开了。她当年坚持离婚,又把我带走,却还是想方设法维护我心里‘父亲’的形象,我想她大概是想等我再大一点再告诉我真相,却没等到那一天。是我自己找出来的。

,“人小的时候总是会做傻事,以为血缘是维持一切的基础,或者自己变好就能取悦长辈。我考了医学院,想那将来做医生吧……念到后来,才发现无论念什么都没有用处,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就是冷淡得彻底无法弥补了。生了我,背叛生下我的女人,对重建的家庭也还是漠不关心,他不应该结婚,也不应该有孩子,他有他的医院就够了。”

这是一个穆岚不知道的何攸同。以至于乍听到这些事情,她竟然有些慌乱,觉得被压抑了太久的事情正在不受控制地要冷笑着冒头。她怔怔地盯着何攸同,而在察觉到她的目光之后,他反而笑了一下:“很无趣吧。”

她这才醒过来,赶快摇头:“不,不是这个意思啊……只是想到以前的事情,有些走神。”

于是她也在何攸同沉默的注视下,鼓起勇气,开口说:“攸同,你说的这些事情,我从来没有经历过,其实从小裴还有晓安那里听说你的事情,我的第一个念头是不去看就不去吧,如果今天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生父,我也不想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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