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百万呢等等我的这张卡也有二十万”
“报警赶快报警儿子快打电话”
等外面回归寂静,越棯把收拾好的背包带上,头也不回的就离开。
留在这里干什么
她可没有闲心留下来继续恶心自己。
有了钱,越棯找了一家司法机构认可的医院给自己做了个身体检查和伤残鉴定,身上新旧伤痕迹交错看起来十分恐怖,给她检查的医生忍不住咋舌,“你这是你父母打的”
“不是。”越棯垂着眼眸,“继母。”
医生脑补了一串家庭伦理剧,随后他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越棯的肩膀,“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好好写”
医生动了恻隐之心,鉴定书和诊断书给越棯写的特别全,后面还提了一些这些伤痕产生的并症。
“你要报案吗要不要我帮你。”原本这些东西没个两三天是拿不到手的,越棯钱交的到位,满身伤痕人看着也实在是可怜,医生替越棯插了个队,离开前就把诊断书给了她。
“谢谢医生了,不过不用麻烦了,还不到时候。”
有了第一个世界的教训和第二个世界的案例,比起立刻报警,越棯更想自己动手,鉴定书只是她为自己留的后手。
医院的走廊里时不时传来几声咳嗽,护士们来来往往忙碌着,越棯内心一片宁静,她按下电梯。
电梯门打开,里面只有一个带着口罩和墨镜的女孩。
“越”她似乎认识越棯,不过下一瞬她似乎反应了过来,立刻收声。
医院这栋楼一共有五层,她做检查在四楼,五楼是妇产科,对方很明显认识“自己”,年龄和“自己”相仿,再加上“自己”正在上学认识的人不多,范围缩小。
蒙脸,带墨镜,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很明显是不想让人知道她来这里,看到自己嘴滑只叫了一个字就收声了。
综上所述,越棯不打算搭理对方。
女孩似乎也怕越棯认出自己来,扯了扯口罩和墨镜准备随时应对突情况,不过在电梯打开后她也没见越棯有任何作为。
女孩松了一口气,等越棯出去后自己才小心翼翼出了电梯。
越棯找了个暗巷开了间钟点房,在房间里她又将笔记本拿了出来,不过这次她并没有看上面的字,反而用手在每张纸面上摸索着。
想知道撕毁的东西也不难,每个人下笔都会在纸的后一页上留下痕迹,再加上“自己”写这些东西带着怨念,痕迹难免会更重一些。
痕迹多且杂,没有专业工具工作量也大,越棯只能靠自己摸着每个字慢慢分析着。
二月三号,雨,星期二。
他们把我的书包丢进了鬼楼里,我不敢进去,是余墨帮我捡回来的我没让她帮我,她说是为了补偿我
如果可以离开那个家,我就算天天被人泼也没什么。
不想回去。
二月四号,晴,星期三。
鬼楼的传说,走进那里的人都会死,余墨说我和她之间,她宁愿被诅咒的人是自己所以,我和她和好了。
人可真的是很奇怪的物种,余墨说她唾弃他们的行为,可是只有我知道,唾弃是一回事,她只是害怕,害怕和他们不一样。
二月五号,雨,星期四。
余墨说她可能真的染上诅咒了,她恨我让我别再找她也和她说话课间操的时候我看见她和那堆人在一起。
我明白了。
二月六号,晴,星期五。
我进鬼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