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车,他就窝在副驾驶座上闭上眼睛睡起来。
苏惊涛拍他:“喂喂喂。”
男孩子蹭蹭,没理他。
苏惊涛心说,好吧好吧。收留他一晚也没什么,就这付身子骨,怕了你不成。
到自家楼下,苏惊涛半扶半抱地把男孩子从车里弄出来,带上楼,放到宽大的沙发上。
男孩子头一沾到沙发,人立刻缩成一个小团,继续睡。
苏惊涛从来没见过有人可以团得这样紧,忍不住拍拍他的脸说:“你是属刺猬的吧?”
男孩的脸刹白,却是火烫的温度。
苏惊涛给他盖上毯子,自己去洗澡。
刚从卫生间里出来,就看见男孩儿坐了起来,还没等他问他什么,男孩弹跳起来,冲进浴室,砰地撞上门
。
苏惊涛听见里面吐得稀里华啦地,过了一会儿又响起了哗哗的水声,折腾了好一会儿。
男孩子出来的时候,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看不出狼狈,头发湿碌碌地往下滴着水,他甩甩头,水珠飞测到苏惊涛的脸上。
苏惊涛想,刚才是刺猬,这么一会儿就变成小狗了。
男孩子抬起头看看苏惊涛,“有水吗?”
苏惊涛倒杯水,兑了点热的递过去。
男孩子的皮肤白晰细薄,苏惊涛仿佛可以看见水是怎样通过他的细脖子流下去的。
苏惊涛在沙发上坐下来说:“你多大了?怎么学人家玩儿接吻?”
男孩儿忽然地笑了,眼光斜斜地送过来,“我还用学?我甚至能教你!”
说着,男孩在苏惊涛的腿边坐下来,仰起头,嘴唇贴上了他的。
男孩的唇上带着漱口水淡淡的薄荷清香,混着鼻尖呼出的热热的酒气,还有年青男孩特有的体嗅,扑扑地打在苏惊涛的心上,他的身上立时涌上一屈密密地细汗。
从天任走后已经两年多了吧,苏惊涛迷迷糊糊地想,原本也没有为他守节的意思,那个飞出去的人,就算
是风筝,也早已断了线,自己也不知自己在守着些什么。
男孩的吻并不深入,只在苏惊涛的唇上轻轻磨着,却是格外的撩人。
他坐到沙发上来,把头搁在苏惊涛的肩上,一只纤长的手指缓缓地摸索着苏惊涛的喉节,垂着眼睛,神情里甚至有两分天真,“我见过你,在酒巴里。你也是的吧?”
他吃吃地笑起来,:“你,想不想,跟我做爱?”
2
苏惊涛只觉得一股热流弥漫全身,他用傻笑来掩饰心里沸腾的冲动:“我就是意志再坚定,你也不能这么考验我吧。“
男孩趴在他的肩头,吃吃地笑,用牙齿细细地啃着他的肩膀,含含糊糊地说:“我已经成年了,并且。。。”他的话已经近乎耳语:“我是非常干净的。”
当苏惊涛把男孩子压在床上时,看着那张年青的脸,五分醉意五分笑,他感到自己身体里有什么奔涌而出,如决堤之水,他心里说:天任天任,今天就跟你说再见了,其实我已经分不清倒底是舍不得你,还是舍不得那个爱着你的自己了,所以,再见了,过去。
当苏惊涛真正深入到男孩身体里去的时候,他听到他一声闷哼,很痛,很压抑的。苏惊涛不由得停下了动作,男孩儿的脊背异常薄削,蝴蝶骨支棱着,仿佛那里长着一对小小的翅膀。
苏惊涛几乎不敢把身体完全压下去,等他低低地轻叹似地呼出一口长气后才开始轻缓地动起来。
几乎在一瞬间,苏惊涛便感觉出,其实这个男孩并不象他表现出的那么有经验,他非常被动,一种忍耐的被动,细长的手指紧紧地纂住床单,如同牺牲的羔羊,却格外地激起人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