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给你拿香料去,再贴几张油饼哈。”
庄静看到那一大筐肉,不由的咽一下口水,肉最多的当属大蟒。
白白的一大圈肉,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做好了可比野猪肉好吃,且营养丰富。
“行,晚上让你吃个够。”
庄老头儿一口应下,好东西只有吃到肚子里,才是最稳妥的。
谁知道鬼子什么时候又搜山,撤退时这么老些东西可带不走。
制肉干和肉酱就成了必然,这两样东西在野外什么时候都可以直接食用。
腊肉,还得升火不说,而且味儿大易暴露目标。
不妥不妥!
…
庄静当着老头儿的面,打开一个最重的大包袱。
露出里面的一袋白面,一袋大米,一铁罐香油,一小袋香料,两瓶没有任何标识的白酒。
切肉的庄老头儿手一抖,忙放下菜刀,哑声道。
“小静,哪来的这么多东西,咱山里人可没有这些。”
“爷,你忘了我下山遇见鬼子的事儿啦!
当时为了不吓着你就没说,这不跑一趟去拿了一些回来,还有些东西藏在外面。”庄静眼都不带眨地随口道。
“咱这离村子可不近。”
庄老头儿才不信孙女的话,固辉村离庄村至少要三天的路程,还是在熟悉路的情况下。
“嘿嘿,狡兔三窟嘛!”
死不承认的庄静,撒谎脸都不带红一下,清澈的大眼弯弯地看着庄老头儿。
里面盛满了真诚!
“知道藏着就好,拿的时候小心点儿,别让人看见了。”
无奈的庄老头儿只得再次提醒,下刀的手更快更有力。
有了好东西,不想着多吃点儿,难不成还留着等鬼子来搜走。
那些可是孙女下黑手的证据,绝不能让外人知道。
…
枕着肉香味儿入梦的村里人,不时地砸巴一下嘴,紧闭着双眼不愿从梦中醒来。
村尾最偏僻的窑洞内,一老一少正甩开膀子对炕桌上的一大盆红烧蛇肉下手。
只有一根脊柱的蛇肉,在两张会吃的嘴里一嗦,便只剩下一截干净的骨头。
连油澄澄的白面饼,都失去了应有的吸引力,一老一少面前一小堆骨头,证明了两人的战斗力有多强。
毫不逊色的庄老头儿,打一个饱嗝放下筷子,拿一个油饼慢慢填着最后的空当。
笑眯眯地看着战斗力不减的庄静,轻叹一声道。
“年轻就是好,爷当年有你这么大的时候,一顿干过两盆野猪肉,外加五个大馒头。
现在是不行喽,老话常说能吃是福,爷这不就享上小静的福了。”
“咳!”
吃得肚儿溜圆的庄静,被老头儿的话一下呛着,她再三确认一眼炕桌上的盆子。
一瓦盆干巴巴的肉,至少有六斤,两盆就是十二斤。
她看一眼干瘦的老头儿,因家庭巨变后变化极大的满头白和深深皱纹。
“爷,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