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儿说得也对,你跟在朕身边,若是没个出身,反而令朝臣忧心,不好以官身约束你。”
“臣不要官职,只想跟着陛下。”
“你倒是想得美,还想一直跟着朕?”隆承帝嫌弃温浪至极,“身子养得差不多,也该给朕当牛做马,干活儿了。”
“皇兄别忘了长宁之战,就是因他溃败的,您愿意留着他当个玩物,臣弟不满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您是皇上,可您再封他官职,臣弟不同意,您为只会讨您欢喜的东西,无视百姓,无视祖宗社稷?”
武王义正言辞。
支持武王的朝臣武勋纷纷出言反对。
“温浪再为将,臣不敢同他一起征战。”
“臣怕他去疆场,再跑了。”
隆承帝负在身后的手缓缓握紧。
“溃败是温浪导致的?不对啊。”李湛大惊失色,指着武王说道:“皇叔被谁给蒙蔽了?这骗子好大的胆子呀,颠倒是非黑白,其心可诛。”
武王沉声道:“你少在皇兄面前装疯卖傻,本王不知你从何处听说一些似是而非的陈年旧事,你把温浪安排到皇兄身边,为温浪求官,怕是私心不小。”
“皇叔冤枉,冤枉呀。”
李湛帮温浪一把,只因温暖。
谁让温浪生了一个好闺女。
别人羡慕不来的。
“方才爷寻皇叔就是为了长宁之战溃败的原因,本想私下说,让皇叔有个准备,您显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听闻顾县主有麻烦,扔下爷就走了,您把朝政事,把祖宗江山当成什么了?
也罢,谁让她是皇叔最疼爱的外甥女呢,长辈的事,爷不好多劝。”
李湛弹了弹衣袖,单膝跪下,正色道:“温浪当初并非千里奔逃,而是带兵营救安阳姑姑,长宁之战溃败,同战死的将领无关,反而是有人出卖温浪,以及力战而亡的将领。”
从袖中掏出宣纸,李湛承给隆承帝,“儿臣时刻没忘记同皇叔的赌约,最近这段日子儿臣一直追查到底是谁偷运粮饷,让儿臣背锅,追查下去,儿臣查到了一些长宁之战的蛛丝马迹。
温浪唯一做错的一点,就是过于相信亲近的人,迎回安阳姑姑的心思太迫切,他行军线路被叛徒出卖,被北蛮骑兵劫杀,所带部众死伤无几,可他仍然独身一人闯进北蛮皇廷所在,精疲力竭之下败于北蛮汗王长子之手。”
“当年打败我的人是大汗长子?”
“他已是北蛮汗王,前两日刚刚坐上汗位,被称为草原武神。”
“叛徒是谁?!”
温浪激动得血管暴起,面目狰狞,“到底是谁?背叛了陛下,背叛了公主,甚至背叛了兄弟!”
当年营救公主的线路只有隆承帝,以及温浪的结拜兄弟们知道。
隆承帝快看完宣纸,拽住温浪,轻声道:“别激动,听湛儿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