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顧修遠跟前,踮腳在他的唇角親了一下,掩住緋紅的臉頰,迅轉身快步出門,闔上門時朝他看了一眼,嘴角帶著淡笑。
顧修遠望著她逃跑的背影,唇角一點一點勾了起來。
真親啊,看來有進步。
昨晚她應該親得也很開心吧。
*
薛竹隱畫寅回來,顧修遠仍在門口等她。兩人一邊攜手一邊聊天,竹隱問?他此?次進宮領了什麼差遣。
顧修遠想起他進宮面見林穆言,但凡人當了皇帝,身上的氣質總是要變一變的,林穆言的話語還是同從前一樣溫潤,但掩不住眼裡的算計,比起先皇來,還更加些殺伐果決。
當年林穆言瞞下他誘何明進在賭場同人挑釁的事情,送他到西?北,對他算是有知遇之恩。但他為林穆言做了很多事情,也算還清了恩情,經過蘇泠煙的事情,他不太想給他做事了。
所以他們的談話不太愉快。
當前大齊缺少良將,林穆言急於培養自己的勢力?,他在嶺南立的功勞並不算大,但此?前在西?北戰功赫赫,三年前又立下從龍之功,斟酌之後給他知樞密院事的官做,給紀良當副貳,他用這個官職把顧修遠留在朝廷,等邊地起了戰事,仍派他去領兵。
大齊本就重文輕武,邊地將領打起戰來,若是不敵,進則死敵,退則死法,若是贏了,難免功高震主?,惹皇帝忌憚。
顧修遠的爹是前者,他祖父是後者,他自幼出身武將世家,把帝王馭將那一套看透了,對建功立業不感興。
況且薛竹隱領著禮部尚書從二品的差遣,他若是再做個正二品的官,那不得天天遭林穆言惦記。
最後商量來商量去,顧修遠還是領了個步軍司都指揮使,掌管京都禁軍,這個位置可閒可忙,全看個人,他甚是滿意。
薛竹隱聽了卻有些失望,陛下大約是怕她和顧修遠勢大,隱晦地埋怨:「陛下到底有些……,都封你威遠大將軍的銜了,卻只給你個小?官做。」
顧修遠刻意隱去這個差遣是他刻意求來的事實,跟著她數落林穆言:「陛下忒不厚道,我傷心了,竹隱可要好好安慰我。」
順勢挽住她的手臂,作出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
薛竹隱拍了拍他的手腕內側,權當安慰,說道:「放心,朝中有我呢,若你受了什麼委屈,我替你討回公道。」
走到萬筠堂前,她想起萬筠堂的書架上似乎還有她留下來的蘇合墨,那墨質地更加細膩,有蘇合香之氣,尚翠軒的墨快用完了,她一時有些惦記。
薛竹隱停下腳步,說道:「你先回尚翠軒吧,我去萬筠堂找塊墨。」
正好,去瞧瞧萬筠堂。
顧修遠點了點頭,先往尚翠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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