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黎反问:“郭汜李傕一人挟天子,一人质公卿,不残忍?”
“董卓火烧都城,不残忍?”
“曹操屠徐州百姓不残忍?”
韩黎问:“怎么?到我这里便是残忍了?”
赤刑也不是这个意思,赤刑的意思并不是认为其余人就不残忍了:“非此意也……”
“况且,为了陛下,杀千人也好,杀万人也好,我都不在乎。”韩黎道:“陛下不能杀,他是天子,将军不能主动杀,你是大汉未来,我来,我只是一个寒门士子,我死了不足挂齿,就算跟董卓一样被百姓点了天灯,只要目的达到,汉室复兴,我便无怨。”
“全凭军师!”赤刑身为南人,他能做的就是报知遇之恩了。
李辅赶了回来:“军师……”
“烧完了?”韩黎问。
“基本已经烧完,我特回来复命。”李辅的样子似乎是有些反胃的样子。
“还要劳烦将军。”李辅现在直犯恶心:“大人,还有何事?”
“看起来,将军仿佛不乐意的样子。”韩黎问。
哪敢不乐意,纯纯就是犯恶心,这种情况谁不犯恶心,虽然他也上阵为将,厮杀过、在死人堆里待过,但是就算是屠城也从未有这般情况。
李辅叩拜:“不敢!不敢!”李辅被这个杀人恶魔完全吓住了:“不知军师有何吩咐?”
“申老太爷家不是有许多女子么?”韩黎深刻记得自己的妹妹是被卖了的,他不希望其他女子有这样的后果:“把他们家买的女子全部接出来,迎接大都督,就说都督给她们自由!”
“什么?”李辅没听明白。
这时候韩黎倒是乐意讲:“把那些失足女子全部接出来,明日我让大都督还她们自由,怎么?不乐意?”
“不不不……”李辅问的是:“如何迎接大都督?”
“鲜花美酒为主,感恩戴德为辅。”韩黎情商还在在线的,他施展完暴力与血腥之后,需要君王来实施仁德之爱,如此本城才是牢不可破。
“全部?”李辅问。
“申家自己的家人不管就是。”韩黎不是不想收拾他们家,只是觉得现在还太早了。
“那些被申家骗了的女子不少吧?你不会想说你不知道吧?”韩黎微微扇风便让李辅感觉到这是赤壁中的东风。
“知晓,知晓。”李辅连忙去办。
韩黎只在后面道:“要小心慢行,莫要出差错,若是差一个女子!”韩黎的眼神告诉了他,若是差一个女子,他必死无疑。
“是是是!”
随后叫来邓贤:“你可与太守二人打扫打扫城池,今夜可能还要委屈都督了。”韩黎不想让他晚上来,因为晚上太昏暗了,得早上!
“明日一早,让城中兵士,准备迎接都督。”
“是。”各自领命离去。
大都督6逊领命负责抵御曹魏。
路上,朱桓献策道:“曹休以亲见任,非智勇之将也。今听周鲂诱言,深入重地,元帅以兵击之,曹休必败。”
见6逊并未阻止他的言:“败后必走两条路:左乃夹石,右乃挂车。此二条路,皆山僻小径,最为险峻。我愿与全子璜各引一军,伏于山险,先以柴木大石塞断其路,曹休可擒矣。”
“若擒了曹休,便长驱直进,唾手而得寿春,以窥许、洛,此万世一时也,都督以为如何?”
朱桓一番话,6逊并不想采纳,且不说曹纯司马懿,就算单凭军队顶军队,也恐吴军顶不过曹兵,但6逊也不好打击部下积极性:“此非善策,吾自有妙用,还望将军谨遵将令便可。”
于是朱桓怀不平而退,心中琢磨:“大都督好生高傲。”
于是6逊令众军待命,留下诸葛瑾抵御曹纯。
曹休兵临皖城,周鲂来迎,悄然径到曹休帐下。曹休见是周鲂便问:“近得足下之书,所陈七事,深为有理,奏闻天子,故起大军三路进。若得江东之地,足下之功不小。有人言足下多谋,诚恐所言不实。吾料足下必不欺我。”
曹休的担心那肯定实在,毕竟三军伐吴,若是稍有差池,恐怕数十年不能南征。
周鲂不吃这一套,大哭!急掣从人所佩剑欲自刎:“将军不信我也,我还有什么意思!”
曹休连忙阻止:“非我之意!乃是仲达与陛下之疑!”
周鲂仗剑而哭道:“吾所陈七事,恨不能吐出心肝。今反生疑,必有吴人使反间之计也。若听其言,吾必死矣。吾之忠心,惟天可表!”言讫,又欲自刎。
曹休急了慌忙抱住道:“吾戏言耳,足下何故如此?”
周鲂乃用剑割掷于地道:“吾以忠心待公,公以吾为戏,吾割父母所遗之,以表此心!”曹休乃深信之,抢下他的剑:“足下不必如此!来人,摆酒设宴!”
二人相谈甚欢,随后,周鲂离去。
曹休以为自己:“定平东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