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坐在自己茶几對面的男人,完全是婚時的那種冷漠,讓離鶴有種感覺,好像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在婚姻上的努力都前功盡棄了,他的表現,那麼的讓人感到心寒。
「鶴兒,你最好仔細回憶下,有沒有什麼事要和我說明白的。」
離鶴回想了下,道,
「兆錦,你出差的日子裡,我身體不舒服,是雅東帶我去醫院就診的,在他家住了幾日。只有這些是你之前不知道的,我覺得無關痛癢,也就沒說,現在身體也會不舒服,醫生說只要注意休息和飲食,慢慢就好了。」
聽到離鶴真誠的回答,鍾兆錦的心情好了很多,起身在離鶴的臉頰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就在離鶴以為這只是個淡淡的吻時,哪知男人的唇卻順著臉頰移到了嘴唇,給了離鶴一個實實在在的,綿長的吻。
「那就注意身體,有事的話就打我電話。」鍾兆錦柔聲說完,起身離去。
離鶴看著落地窗外,鍾兆錦開車離去的方向,他用手摸摸被吻過的唇,不明所以的想道:
他這是又有什麼事?又聽別人說什麼了?
…
鍾兆錦回到公司後,想起了尹以藍的話,便給財務部的人打了電話,給果那邊給的顯示,卻是離鶴每隔幾天就會取走幾萬的錢,前前後後加上一起,都一百多萬了,而且從他平日裡的消費來看根本就不是自己用的,即然不是自己用的,那會是誰?
這個下午鍾兆錦都是在氣頭上過來的,自己一次次選擇相信他,可明明中午特意回去問過後,他卻只回答了些不重要的事,那多麼的錢,都去哪了?給誰了?再加上上次在醫院查出來的結果,那種有毒物質只在夜店裡才有,這些事重重疊疊加到一起,讓鍾兆錦有種抓狂的感覺。
從高中時就在夜場唱歌,冷不丁的回歸家庭後,肯定收不了心…
尹以藍的話在鍾兆錦的腦海里反覆的出現,好像一窩毒蟲一樣,在他的憤怒下爬遍他的全身,讓他失去理智。
這晚,離鶴又沒等來鍾兆錦,最後他是在強烈的困意下,抱著毯子在沙發上睡著了,等他感到面前有呼吸的氣流時,映入眼帘的,是鍾兆錦那張輪廓頗深的臉,離鶴想伸手去摸男人的臉,可發現他身上的氣息有些不對勁。
「兆錦,怎麼了?」
「鶴兒,為什麼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你卻還可以這麼坦然面對我?我對你不夠好嗎?」鍾兆錦的臉此時已經陰沉到了一定程度,好像整個房間的溫度都在跟前男人的情緒而下降。
離鶴抱著毯子撐起身子,十分好奇的道,
「發生什麼事了?我是你一個人的愛人,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那我給你的那張卡,沒見你添什麼,怎麼那麼多錢就沒了呢?」
離鶴平日從不亂用錢,剛剛醒來的他,又如此突然的被問起某件不常聽到的事,這讓他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勁,正當他要解釋時,鍾兆錦卻不由分說的一把把他身上的毯子扯開,男人身上的怒氣幾乎可以將人吞噬。
「你要幹什麼?」離鶴縮緊了身子,可這樣根本保護不了自己,男人的大手輕鬆的扯開他的睡衣,意識到要發生什麼時,離鶴驚恐又無奈的道,
「醫生說我身體還弱,不能這樣…」?
第七十七章:一直很安靜
這對離鶴來說,根本就是噩夢一般的夜晚。明明等到他回來,應該是開心的,可怎麼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身體上的痛楚時刻提醒自己,男人的確回來過,但卻沒有給自己一點點的溫存。
看著電腦屏幕上自考信息網上的成績單,離鶴終於露出了點久違的笑,白天只下樓吃過一頓飯後,便和李管家打招呼,告訴他晚餐別叫自己,就這樣,拖著疲憊又酸痛的身子上樓休息了,這一睡,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一般,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他想起什麼似的找出幾片藥,然後到樓下的廚房倒了杯熱水,正要服下時,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鍾兆錦出現了,
「在吃什麼藥?」
離鶴沒想到男人會回來,他頭也沒回的道,
「鍾總關心這幹嘛?」如果你真的關心,又為什麼昨晚毫無節制肆意放縱,根本不管自己的死活。
他說完,服下手中的兩片藥,昨晚鐘兆錦毫無顧忌的放縱讓他受傷了,一片是消炎藥,另外一個是降火解毒的。
鍾兆錦見離鶴連頭都沒回,只這麼背對著自己說話,又完全忽視本人存在服下藥,這一系列動作在鍾兆錦面前簡直就是一種輕視,讓從小生活的富貴家族的他備感氣惱。
「你現在是我鍾兆錦的愛人,無論做什麼不用和我打聲招呼嗎?」鍾兆錦的的大手不費力的把離鶴瘦弱的身子扳過來,當看到他蒼白的面色,鍾兆錦的心有一陣觸痛,但再一想到他有騙自己,來自心底的那點痛意,又馬上消失。
離鶴被鍾兆錦抓得疼了,無奈的道,
「只是消炎藥而已。」身體某個難以啟齒的地方,在經歷過無情對待後,肯定是要受傷的,如果不服用藥物,就會發燒,會生病,自己最近身體一直不舒服,他可不想再到醫院去。
聽到離鶴的話,鍾兆錦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他伸出手用指背輕輕撫摸著離鶴的臉頰,道,
「不舒服是嗎?那做鍾家的愛人,就老實點,別淨做些讓我不高興的事,尤其是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