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济亦轻轻拍了拍官服,拱手告别。
“既如此,我等近日暂且不联系了。”
“待商队归来,我们再痛饮一番。”
笑声中,开济迈过门槛,疾步离去。
与此同时,东宫之内。
窦澈与朱明月先后冲入朱标的书房,口中嘟囔着:
“冻死了冻死了!”
“怎么突然就下雨了!”
看着这对落汤鸡般的少男少女,朱标不禁哑然失笑。
“谁让你们出门不带随从也不带伞,快去换身干净衣服,让人煮点姜汤来。”
不久后,窦澈斜靠在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啜饮着姜汤。
朱标搁下奏折,关切地询问:
“今日考试如何?听说有些状况生?”
窦澈点头,含糊不清地道:
“确实,还是郭桓那家伙搞的鬼。”
窦澈猛地放下碗,微微眯起眼睛。
“我忙得腾不出手对付他,这小子倒自己蹦跶出来了。”
“老虎不威,还真当我窦澈是病猫不成?”
窦澈抬眼看向朱标,平静地宣布:
“跟你说件事,我准备拿你的小舅子开刀了。”
“我小舅子?”
朱标闻言,立刻紧张地追问。
“常家出什么事了?是老二还是老三?”
窦澈摇摇头,笑道:
“都不是,说的是吕光,他似乎跟郭桓搅和在一起了。”
窦澈遂将近日生的经过告诉了朱标。
朱标越听脸色越是阴沉。
“岂有此理!”
“身为刑部尚书的开济,竟也卷入此事中!”
“由此足见郭桓背后的关系网何其庞大。”
“因此,我们现在就得设法翦除其羽翼。”
“总不能让他们只顾给我们添乱吧?”
“需要我怎么做?”
朱标没有异议,直接询问具体的办法,窦澈却意外地瞥了他一眼,又与朱明月交换了一下眼神,忍俊不禁地问道:
“这就打算牺牲你小舅子了?”
朱标翻了个白眼。
“吕光算哪门子小舅子?我还没打算扶正吕氏呢。”
“除了你,还有谁能不顾朝廷礼法?”
“我要是公开承认吕光是我小舅子,只怕不出半个时辰,我父亲就会赐死吕氏。”
“为了允收和她娘,吕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