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止危看得心动。
温知虞从炉子上拎起温热的茶水,倒了一杯递给燕止危:“喝了去去寒气。”
燕止危道:“侍女都不在。”
温知虞拎着茶壶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眸:“世子若要人伺候,我唤映桃上来。”
“不必!”燕止危赶紧道。
没有旁人在,才称他心意呢!
燕止危侧头喝茶,趁温知虞没注意,还用茶水漱了漱口。
漱完,满口茶香。
他清了嗓子,开始卖惨:“我落水的次日,你说过几日就去看我,为何后来一直没去?
那几日,我伤口结痂,又疼又痒。”
见他眸子又湿又亮地盯着自己,温知虞张了张嘴:“抱歉,我食言了……”
燕止危心下一喜:“那你就不考虑弥补我么?”
弥补?
温知虞怔了一瞬,马上明白了燕止危的意思。
少年的目光,过于的坦荡灼热,让人难以招架。
温知虞脸上烫:“……好。”
她放下茶杯,单手撑着马车上的坐垫,朝燕止危的脸凑过去,在靠近时闭上眼睛。
忽然,唇上一热。
带着茶香的柔软,在她唇边反复厮磨。
见她没有抵触,燕止危大着胆子朝她靠近,将滚烫的手掌放上她的后脑勺。
安静的马车内,两人彼此交换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颠簸了一下,映桃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道路结冰,车轮滑了一下,惊扰郡主和世子了。”
燕止危终于松开温知虞。
车帘摇曳,雪光里,两人皆像涂了一层薄薄胭脂,面若桃花……
燕止危忽然开怀笑起来。
温知虞眸光微动,别开热的脸,转移注意力:“今日,皇上可有责备世子?”
“有!”燕止危正了神色:“皇上嫌我念书少,说要让太子为我安排夫子,还说,让我参加明年的春闱。”
“春闱?”温知虞惊疑:“距离明年春闱,已经不足两个月时间了,皇上确定让你参加?”
“是啊。”燕止危垂头丧气:“皇上说,让我考个进士。”
温知虞:“……”
她安慰道:“世子尽力了便好,不必非争个名头。”
燕止危抿唇:“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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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雪格外多。
自那日入宫后,又下了三日大雪。
天寒地冻的,温知虞便待在屋中抄写太后交给她的经书。
期间,温庭柏出了一趟门。
他这趟出门不太顺遂。
为了准备科考,温庭柏到处搜罗一本水利相关的古籍孤本。
那日,得了消息后,他匆匆骑马去京中的一处书馆寻书。
却不料,雪大风急,马匹撞上了一辆马车,惊扰到了人家的马,害得马车主人从车内跌落。
文静秀美的贵女,直接摔在冰天雪地的大街上。
温庭柏又是道歉,又是给那位贵女寻大夫,接连几日,书也不读了,每日都取了不少好药材和补品给人送去。
回家后,从此魂不守舍……
同时,燕止危那边又闹起来了。
起因是,太子给燕止危安排了位夫子。
夫子不是别人,正是太子伴读——沈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