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华,玉瑾,你们各带两个营的兵马,随我去接收平卢节度使的兵马,三天后我们出。”郭宗宜跟曹彬和张瑜说。
“是,将军。”两人领命以后就去调派人马。
三天后,整整两千人马,整齐的站在滨州城外的校场上,纹丝不动,只听见旗帜被风吹起来的响声,看着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郭宗宜豪情万丈,说:“出。”
随后,一阵阵口令声,从班长、都头、营指挥使口中传出,一列列士兵,从校场整齐的向外面走去。
青州,距离滨州不是很远,郭宗宜带领的士兵行军度很快,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就已经到了。
王峻只是遥领节度使的职务,而实际管理的人则是副大使知节度事,以及行军司马等人。
郭宗宜没有去其他地方,径直来到了军营。破破烂烂的军营,门口有两个站的弯弯扭扭的士兵在那里打盹,现在正是中午时分,人正困顿的时间。
看到一大队兵马到来,两人瞬间清醒,有些不知所措。其中一个人大着胆子来到郭宗宜面前,看着骑在马上的郭宗宜,不由得低头,拱手说:“不知将军是何人?来此有何贵干?”
旁边的曹彬听到,控马上前,说:“新任平卢节度使大人来此,你快去通报你家大人。”
那个士兵被吓得一个激灵,然后转身就跑进了营区里面去了。
不一会,一个将军模样的人来到门口,看到外面的一大群人,有些畏惧的来到前面,说:“敢问哪位是节度使郭大人?”
郭宗宜上前一步,说:“我就是,你是谁?”
那个人说:“下官行军司马刘守忠,见过节度使大人。”
郭宗宜问:“你们副使呢?”
刘守忠说:“禀大人,副使大人前几日说是进京面见王峻王大人去了,现在都还没有返回。”
郭宗宜点点头,然后说:“走,我们进去看看。”
刘守忠说:“是,大人,小的为大人带路。”
说着,刘守忠就让人打开营门,郭宗宜和刘守忠率先进去,然后曹彬和张瑜带着两千兵马进入到里面。
里面显得非常安静,基本没有什么人,营房,校场什么的倒是有,就是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人,而郭宗宜也没有问刘守忠,他有他的计划。
径直来到校场,郭宗宜直接站定,而随着郭宗宜的站定,随之而来的两千兵马也都站定在校场,郭宗宜让他们分兵,将校场围起来,然后对刘守忠说:“刘司马,你去让人吹号令,所有人员在此校场集合,两个时辰未到者,后果自负。”
刘守忠听到这个话,脸都有些白了,连声说:“是,是,大人,下官这就去。”随后就跑出了校场。
郭宗宜坐在校场的一个台阶上面,静静地等待着,而两千士兵则是站的直直的,没有丝毫动作。集合的号角已经吹响,声音很响亮,大家都听到了。
大概等了有一刻钟,已经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笑着向校场这边走过来。等看到周边的士兵以后,觉察到不对劲了,立马换了表情,蹑手蹑脚的走进来,看到三个穿着将军甲胄的人在前面,一个坐着,两个站着,他们有些别扭的来到校场中央,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也不敢说话。
后面的人开始66续续的来了,也都是差不多的样子,对于为什么将他们集合到这里,他们是一无所知。或许是来的人多了,大家也都有些放开了,不那么拘谨,大家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讨论着,不时的指着周边的士兵说着什么,然后又看了在上面的三个人一眼,就迅收回目光。
一个时辰过去了,刘守忠此时正站在郭宗宜的旁边,和曹彬他们一起,看着下面稀稀拉拉的五百多人,而刘守忠还特意看了一眼周边郭宗宜带过来的士兵,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时辰很快就到了,郭宗宜一个起身,走到那些人的前面,周边的士兵整齐唰唰的一个立正,出“啪”的一声,吓了中间那些人一跳,那些人不自觉的站直了身体,原先站累了坐着的人也都站了起来,大家有些茫然的看着这群人。
郭宗宜看着这些人,说:“我是新任的平卢节度使,今日过来是接收军营,现在开始为大家登记姓名,你们以后才是我平卢节度使下面的兵,而没在这里的,已经被除名,他们不再是了。”
随后,就有两个班,二十个士兵从周边过来,手中拿着纸和笔,一个一个登记他们的姓名,登记一个,就让他们站到旁边去。
就在这时,一个有些迷糊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一个小娃娃当了节度使就了不得了?凭什么将那些人除名?你当你的节度使,我们当我们的兵,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郭宗宜听到了这个声音,眼睛一下子就看到了那个男人,他现在满脸通红,一看就是喝多了。当他看到郭宗宜向他看来,毫不在意的说:“老子正喝酒呢,你将我们叫到这里干什么,赶紧说,说完还有事呢。”
郭宗宜转过头,问旁边的刘守忠:“这人是谁?”
刘守忠眼睛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然后又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转头对郭宗宜说:“大人,他是支使王平。”
郭宗宜没有废话,对曹彬说:“将其拿下!”
曹彬于是就命令一个班的士兵过来,将其围住,周边的人看到这个情况,也都吓得连连后退,王平的周边空开了一个大空间,十个人将其围住,上来就要拿他。
王平看到这个情况,抽出腰间的刀,说:“你们要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王峻王大人的侄子,都给老子让开。”
当他看到周边的士兵无动于衷,就要围上来拿他的时候,一刀砍过去就要杀人,但是被那个士兵一枪架住,周边的士兵一拥而上,将其捉拿,押到了郭宗宜前面。
王平满眼血丝的看着郭宗宜,不停地挣扎,说:“你放开老子,我不管你是谁,我叔叔王峻王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郭宗宜满眼冷意的看着他,说:“我等着他来。”然后对那个班的班长说:“就地正法!”
那个班长听了以后,没有丝毫犹豫,说:“诺!”
而王平则是被吓了一跳,当看到郭宗宜不像是吓唬他以后,直接吓尿了,此时,他的酒也清醒了,跪下不住的磕头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请大人看在王大人的面子上饶了下官吧,下官再也不敢了。”
抬头看着没有丝毫表情的郭宗宜,王平又立马说:“大人,请,大人饶了下官吧,下官这就离开此地,保证再也不来了。”
郭宗宜则是丝毫不动,一个眼神递给那个班长,而班长抽出手中的刀,将正要说什么的王平直接一刀,一颗头颅就滚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