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冯道,他最大的贡献,就是让国子监刻印书籍,开始了官方印书的先河。
郭荣听到冯道的话,也知道郭宗宜说的过了,于是厉声对郭宗宜说:“太子,你的话太过了,过来!给冯大人道歉!”
郭宗宜听了以后,过来对着冯道深深一揖,说:“冯大人,本宫的话有些过了,在此向冯大人你道歉,请你原谅。”
但是冯道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理也不理郭宗宜,直接让过来道歉的郭宗宜尴尬在原地,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郭荣说:“冯大人,太子无状,还请冯大人原谅。”
冯道依然没有回话,只是说:“老臣意已决,请皇上恩准。”说完,放下官印,也不管郭荣的回话,径直转身出了太和殿大门,朝着皇宫外面走去。
这次早朝,因为郭宗宜这么一闹,一时间有些沉闷,大家草草的将一些事情一说,就散朝了。
慈德殿,郭荣和郭宗宜相对而坐,郭宗宜说:“父皇,今日早朝,儿臣,儿臣说的太过了,请父皇恕罪。”
郭荣叹了一口气说:“亡国降臣固位难,痴顽老子几朝官。朝梁暮晋浑闲事,更舍残骸与契丹。呵呵,当官的哪个不是这样,哪有什么忠诚可言。哎,算了,不说了,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索性就一个冯道罢了。不过以后还需要注意才是。”
郭宗宜说:“是,父皇,儿臣以后肯定注意。”
两人正说着,突然一个太监急报:“皇上,皇上,冯大人,冯大人薨了。”
听到那个太监的话,两人猛地站起来,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现事情有些不妙了,在这个关键时刻,冯道竟然死了,这下直接将郭宗宜架在火上烤了,或许大家都会认为,是郭宗宜将冯道气死的。
郭荣立马让那个太监进来,那个太监进来以后,禀报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当时冯道从太和殿出来,就有些恍惚,迷迷糊糊的向外走,来到皇宫外,冯道的小厮们看到冯道出来了,以为是早朝结束了,就上前,想要将他搀扶到轿子里面回家,可是没有想到冯道“噗”的一口鲜血喷出,一下子昏倒在地上了,将几个下人吓的脸都白了,一个小厮立马向冯道府里面跑去报信,其他人立马将其抬到轿子里面,向府里跑去。
来到府里面的时候,郎中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等轿子一落,就赶紧让人抬到屋里,开始了诊治。
半天过后,在众人焦急的眼神中,郎中缓缓地站起来,摇了摇头,说:“请各位节哀,老大人,去了。”随后背着药箱就走了。
冯道府里的,冯道的妻儿还不知道朝堂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上了一个早朝回来,就成这样了。
他们就按照规矩,冯道长子冯平向皇宫报丧去了。
从皇宫报丧回来以后,冯道府邸就开始布置灵堂。其他大臣也知道了冯道去世的消息,待那边灵堂布置完以后,就一个个开始过来祭拜。
大多数人对于朝堂上生的事情忌讳莫深,不愿意多提起,郭宗宜是太子,而冯道又是死者为大,说不上谁对谁错,只是观念和立场不同罢了。但是总有一些人嘴闲不住,或者是有其他用心,朝堂上的事情还是传了出去,刚开始还是在小范围流传,但是后来愈演愈烈。而冯道的家人,也都知道了具体的经过,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但是一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平静的接受来自同僚的祭拜,按照时间下葬等等,一切有条不紊。
越是平静,暴风雨会来的更大。在冯道下葬的时候,皇上的旨意到了,追封瀛王,谥号文懿。长子冯平,从右拾遗擢升工部员外郎。对于旨意,他们也都平静的接受了。
这里最诡异的是当时郭宗宜前去祭拜的时候,他们竟然没有丝毫不对之处,按照标准的礼节感谢了太子殿下的祭拜。
感到心中不安的郭宗宜,加大了汴京城的巡逻,麻雀也遍布全城,就是为了防止任何意外生。
舆论战是残酷的,但是也是必须赢下的一场战役,对方在全城传是郭宗宜气死了冯道,而郭宗宜的应对,一方面是追查舆论的源头,想要看看是谁在捣鬼,另一方面,也是在舆论上做出应对,他有麻雀,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一时间,汴京城里的舆论变得扑朔迷离,继而影响到了整个国家。
“听说了吗?太子殿下竟然在朝堂上讲冯老大人给活活气死了。”
“啊?什么情况?”
“我跟你说,那天在朝堂上,太子说。。。。。。。”一时间,大家都说的活灵活现,仿佛是他们亲眼所见一样。
“哎呀,这,这。”
“切,你们啊,别听他瞎说。”
“我怎么瞎说了?”
“当时太子说,冯道老大人只顾自己当官,根本不管朝廷,不管百姓,也不管是谁来,哪怕是契丹狗过来,也照样摇尾乞怜的当他的官。”
说着,又将当时郭宗宜作的那诗念了出来:“亡国降臣固位难,痴顽老子几朝官。朝梁暮晋浑闲事,更舍残骸与契丹。”
一时间,这种舆论在整个汴京流传开来,继而又传到整个周朝,大家纷纷成为两派在那里吵闹,有的说太子说的对,这种人就该骂,有的说太子说的太过了,尤其是对于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更是没有丝毫尊重和留情。
民间的纷争也6续的影响到了朝堂上,一时间,大家也都分成了两派,一派觉得太子太过于锋芒毕露了,一派则是觉得太子说的太好了,这种人就该骂,为国尽忠是一个臣子的本分。
渐渐地,随着郭宗宜的这次声,靠向太子的官员也越来越多,让他在朝堂上也有了些许根基,不再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随着禁军和殿前军的训练正式展开,朝臣们也肉眼可见的现,那些人的精气神也是越来越足,渐渐地有了精兵的气象,很多人虽然有些不齿郭宗宜的一些行径,但是对于他的练兵,倒是大多数人都佩服的,这么短时间,就能将这些人练成精兵,真的不容易。
而与此同时,军校也是最先开学了,郭宗宜去参加了典礼,照例给他们讲了一番话,然后就经常过去给他们上上课。希望学校,则是全部搬迁到了汴京这里,包括那些小孩,都过来了,这些人也是郭宗宜关注的重点,是他以后的一个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