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许青珊漠然掀唇,“你大晚上去找个单身多年的男人,胆子真大。”
立在月光下的俞晓猛地转过身,语气生硬,“他是我姐夫,许总监你想太多了。”
“姐夫?”许青珊余光扫向敞开的教室门,嘴角勾起一抹笑,“他只是你姐的前男友,这姐夫叫得这么亲热,你该不会是爱上他了吧。”
“与你无关!”俞晓低吼一声,逃似的往回跑,运动鞋踩上枯草,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渐渐消失在校园另一头。
许青珊挑了挑眉,熟悉的气息从背后笼罩过来,回头的间隙,她被他抱起,大步流星地迈出廊檐,朝着他宿舍方向平走去。
她抬起头,望向那张笼在月光下的脸,不悦道:“你知道她爱上了你?”
“你这么撩拨一个单身多年的男人,胆子也不小。”许青山低下头,没回答她的问题,黑黢黢的眼底笑意渐浓。
许青珊一噎,忍不住又咳起来,低低的咳嗽声被吹散到各处,耳边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吠,气氛静谧。
她窝在他怀里,仿佛过了电,心底酥酥麻麻。
进了门,她被他放到床上,气息不稳地低下头,抬手遮住嘴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躺好。”许青山拍了下她的肩膀,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从她身边越过去,打开旧书桌的抽屉。
要不是俞晓突然出现,他还不想回来。
翻了一阵,余光见她脱下羽绒服乖乖躺好,眼底不禁又多了抹笑。
找到止咳的药片和糖浆,视线定格在一旁的消炎药上,故意问:“你上火了?”
扁桃体发炎引起的感冒也是同样的症状,炎症不消,会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痊愈。
“好像是吧……”许青珊枕着掌心,目光流转地扬起唇角,“你没上?”
“上了。”许青山偏头瞟她一眼,短暂而安宁,语气淡淡,“现在好了很多。”
身后不意外的安静下去,唇角勾了勾,拿出消炎药关了抽屉,过去放到床边的旧课桌上,转身去关门,“把药吃了。”
那房门还裂着缝,关上了冷风也呼呼地往里灌,跟没关差不多。
许青珊借着晕黄的光线,仔细看了下手里的药片,吐出口气,拿起水杯抿了一口,发觉不烫,挤出说明书上的数量全丢进嘴里。
吃得太急,忍不住又是一阵猛咳,整张脸憋得通红。
许青山瞟她一眼,坐过去抬手给她顺背。
“我们修改了剧本,那位慈善大使的档期也有点紧,大概周四就能拍完。”许青珊咳了一阵,感觉好受一些,浑身无力地倒进床里,“有地方洗澡么。”
“没有。”许青山脱掉衣服,只穿了条白色的平角裤,躺上去将她抱进怀里。
许青珊被动的贴着他的胸膛,他的掌心贴上来,身体仿佛带了记忆,轻颤了下,没出息的红了脸。
他的下巴抵在她头顶,动作很轻地蹭了下,双手滑下去捏住她的打底衣,一下子提起来脱掉,“碍事。”
被子寒凉,她瑟缩了下,他的手沿着腰线继续往下,忽地顿住。
许青珊扬起唇角,她的生理期还没结束。翻过身背对着他,大概是动作太大,不知什么年代留下来的木板床发出“吱呀”的声音,在四下无人的夜听来清晰异常。
气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