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檸歌諳熟養生之道,再好吃的飯菜也只吃□□成飽,此刻她成了唯一清醒活躍的人,眼瞅這幾人吃的是酒足飯飽,尋思著以後要不要開一個飯前小課堂,就講怎麼科學飲食,不收錢,免費的,免得江家人人吃成球。
她和冬雪一起把餐盤收拾出來,送到廚房去洗,雖說洗鍋碗瓢盆和收拾廚房有下人來干,但她習慣飯後動一動,因此收拾碗筷這種事也會一起參與。
剛把廚房歸整完畢,正要去喊那幾人起來溜溜食,飯後癱坐著可不是什麼好習慣,突然聽到院門口傳來潘氏刺耳的聲音:「江檸歌呢?讓她出來!」
江檸歌朝門口看去,只見潘氏和江清梨已經到了門口,身邊的春畫手裡拿著一截手掌寬的扁擔,江清梨眼神茶里茶氣,幾人氣勢洶洶地闖進醉蘇堤。
自從醉蘇堤翻修好,潘氏沒主動來過幾回,這回主動找上門,還帶了養女和丫鬟,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江檸歌皺起眉問:「找我做什麼?」
江清梨拉了拉潘氏的袖子,潘氏不知道怎麼被江清梨蠱惑的,對江檸歌厲聲道:「你這個不孝女,竟然敢偷家裡的銀子,可算把在農莊上養成的惡習全帶江家來了,江家可容不得你這樣吃裡扒外的東西!」
江檸歌剛回到江家時,潘氏時常這樣疾言厲色地訓她,什麼粗鄙的話都能對自己親生女兒說出口,那時的江檸歌毫無反抗之力,時常委屈得一哭一整晚。
後來漸漸的,江景墨和夏氏母子向江檸歌倒戈,連江延庭也護著,潘氏收斂了不少,今日不知道怎麼的,竟又來了這麼一出。
現在江檸歌可不慣著任何人,開口就懟:「粗鄙之人常把粗鄙的詞兒掛嘴邊,嗓門也大,我看夫人很符合啊。你說我偷銀子,證據呢?沒有證據就麻溜離開,找到證據再來。」
潘氏最討厭江檸歌這副嘴臉,漫不經心地說出一些諷刺她的話,輕易能激起她內心的怒火。
她氣急了,嗓門粗獷道:「來呀春畫,給我打這個吃裡扒外的小畜生!」
春畫常年跟在主母身邊,油水不小,吃的是體態渾圓,手脖子比江檸歌兩個粗,有力地抄起扁擔,氣勢洶洶地朝江檸歌去了。
第49章
江清梨在景泰院得知江安泰把名畫送給了江檸歌,而非自己,心裡對江檸歌的恨幾乎達到了巔峰。
一個多時辰前,她找到潘氏,茶言茶語地一通憑空污衊,成功把江檸歌塑造成一個偷銀子使的賊,潘氏那叫一個氣啊。
「我就說她就那麼點月例銀子,怎麼可能頓頓做好的?假如不是頓頓做好的,又怎麼可能留得住老爺,還能給老太爺送飯,把老太爺都哄騙到她那邊去了!」
江清梨裝出一副怒其不爭的嘴臉:「二妹妹太不聽話了,她若是缺錢,大可來問我要,我是姐姐,還能不照顧著她些麼?怎麼能偷家裡的銀子呢,這要是傳出去,二妹妹的名聲就壞了,將來還怎麼議親?哪家清白人家敢要她?」
潘氏輕蔑地冷哼一聲:「她還想嫁人?名聲都臭八千里了,清梨你就是好心,還想著給她錢,她可不會感激你,只會蹬鼻子上臉。」
江清梨繼續裝:「那母親要不要給二妹妹再增加一些月例,她若是卻銀子,可怎麼給父親、祖父,還有夏姨娘母子做好吃的啊?」
聽到這潘氏就坐不住了,「騰」地一下起身:「正是因為偷的這些銀子,才讓她翅膀硬了起來,如今有人護著,她更加得意了,都敢頂撞我這個當家主母了!」
說完,就要往外沖。
江清梨自然喜聞樂見,但還想再煽一把火:「母親去哪?可不能去打二妹妹,雖說這樣的惡習不打難以教訓改正,可她畢竟是母親的親生女兒啊。」
這倒給了潘氏靈感,原本還只打算去罵江檸歌一頓,被江清梨這麼一提醒,覺得打一頓也不為過,等打完再告知江延庭和江安泰他們的好女兒、好孫女竟是個賊,相信沒人會護著一個賊,更不會計較她痛打了江檸歌。
是個好機會,就趁這回,仇舊恨一起算吧。
「你祖父在臥床養病,不會出景泰院的門。」潘氏問,「你父親在家嗎?」
這個江清梨還真不曉得,江延庭的行蹤沒有規律可以摸,反正此刻是不在府中。
「現在不在,不知道一會兒會不會回來。」
潘氏一聽說「不在」,轉身就往門外走,江延庭和江安泰都不在,夏氏母子斷然不敢多管閒事,沒人能攔得住自己,邊走邊高聲道:「春畫,帶上一根手腕粗細的棍子。」
春畫一聽說是去教訓二小姐的,起勁兒了,選了最寬的一根扁擔,要知道以前她最喜歡幹的事,就是代夫人教訓二小姐。
醉蘇堤里,江檸歌眼瞅春畫抄著傢伙朝她快步走來。
情急之下,冬雪箭步衝到江檸歌面前,張開雙臂,像護著小崽的老鷹一樣,目光堅定的把江檸歌護在身後。
與此同時,江延庭、江安泰和江景墨聽到動靜,從屋裡出來,就看見春畫一個丫鬟,表情兇狠地企圖則打江檸歌。
江景墨驚得臉都白了,大呼:「檸歌小心!」
春畫沒瞧見江延庭和江安泰,只聽到江景墨的聲音,根本不得這不得寵的二少爺放在眼裡,把扁擔高高舉起,眼瞅就要落到冬雪頭上,等把這個瘦小的丫鬟打倒,下一個就是江檸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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