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的孽,含泪也要演完。
见他语气真挚、神情不像作伪,白露秀眉微蹙,似乎有些不忍,但面上仍有迟疑。
“阿弟…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袁通垂着脑袋,只捂着脸一个劲儿点头。
“好阿弟!”
白露顿时大为感动,将他卷入怀中,怜爱地抚摸着他的额头。
“啊姊的,错怪你了!”
袁通整张脸淹没于汹涌波涛之中,差点儿喘不过气,说不出的柔软细腻之感,闷声道:
“不怪姊姊,都是阿弟的错,我应该早点把心意说出来的…”
白露摇了摇头,柔声道:“现在说也为时不晚…”
“阿弟放心,以后除了姊姊,谁也不能欺负你!”
袁通假意沉溺于温柔乡,实则心中清醒无比。
怎么?都是欺负,是你欺负还是别人欺负有什么不一样吗?
“姊姊,其实有件事,我刚才就想告诉你的…”
“什么事?只要姊姊能办到,绝不推辞!”
白露显得格外关切。
袁通不好意思地埋下头。
“那个…姊姊你的尾巴,缠得我快要喘不动气了…”
别整那些没用的,我数到三,识相的赶快把你阿耶放开!
“抱歉,是姊姊疏忽了…”,白露吃了一惊,急忙松开蛇尾,将袁通轻轻放回地上。
“阿弟,你现在感觉如何?身子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呼……”
时隔“多年”,双脚终于得以再次触地,袁通长出口气,活动了下业已麻木的腿脚,强忍下转身逃离的欲望,乖巧点头:“没有,我感觉好多了,谢谢啊姊。”
“那就好…”
白露也悄悄松了口气,生怕之前用力过猛,把自家阿弟的下半身玩坏了,影响今后的幸福生活。
“对不起阿弟,姊姊以后会注意的……要是有哪里不适,尽管提出来,姊姊来帮伱按摩!”
好机会!
袁通心里一振,向前走了两步,忽然一个踉跄,又跌进对方广阔的胸怀。
“阿弟!你怎么了?没事吧?”
白露顿时紧张起来,用尾巴轻轻扶着袁通,就要给他检查身体。
后者急忙将她拉住,假装虚弱道:“我没事,就是突然有点头晕…”
“头晕?”
白露一愣,“严不严重?若是严重的话,姊姊的住处还有一株灵草…”
“不、不用!不是什么大病,估计是昨天没睡好,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行,现在刚过三更天,时候也不早了,姊姊这就送你回去!”
“不麻烦啊姊了,小弟自己能走…”
开玩笑,袁通怎么可能让这蛇女送回去!
白露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真的不用姊姊帮你吗?”
“放心吧!这里离洞府不远,总共几步路,阿弟还顶得住!”
袁通轻轻摇了摇头,眼神无比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