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这事儿你不能不管啊,你都收了我们的钱了,我们这情况一点也不见缓和,你这钱也收了总得帮我们把这事儿解决了吧,你不能凭白收了我们的钱,大师你再想想办法,要不然你找你的同事想想法子也行啊。”
“就是,大师,你看是不是给我们换个法子你给的这符好像不管用啊。”姜汉林在一旁附和吴湘的话,从身上取出一道符,摊开在手心里,示意符不管用。
胖三看着眼前一唱一和的夫妻两,心里觉得有些好笑,真以为大师价位这么低呢,就夫妻两身上这事儿如果没真本事还真解决不了。再说了,现在这年头玄学方面的人才本就已经不多了,当年改革开放时进行整改时一大批这方面的人都被抓去,扫厕所,其中从那个时间段活下来的人少之又少。
现在这时候,真要有大师帮忙这事儿,起码得需几万,还是起步价,当然了也可以选择不治,那就看在你心目中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了,如果是命重要,眼前这两口子几万块拼拼凑凑还是能拿出来的,如果在两人心目中钱更重要,那可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当务之急的问题是,胖三压根不认识什么真正的大师,更何况,就算胖三认识人家大师,人家大师也不认识他胖三不是,要真能认识大师,他胖三还用得着在这小地方讨生活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胖三慢悠悠地开口道:“昨天给你们制符之前我就说过了,不一定管用,是你们自己坚持要我收下钱帮你们的,所以,钱我是不可能退的。”
这事儿是他们求着这人,但是当初不是以为这人有办法么,谁知道是一个花架子,就随便给了一道符就轻轻松松骗了他们两千多块钱,当他们夫妻两是傻的啊,人傻钱多不成。
“大师,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这钱收了,事儿没办好,你是不是应该要么退钱,要么继续帮我们。”姜汉林盯着胖三,心里有些浮躁,最近的一连串事情把姜汉林都弄的心情非常不好,所以说话的语气也就没那么好了。
“你这话说的有点搞笑了,我这提前都说过了,事儿我不一定能解决,这不是你们两上赶着求我,不然我也不理会你们这破事儿,和你们说实话吧,就你们两身上这事儿,能解决的那都不是一般人,你们与其和我在这儿磨蹭,还不如快点儿去找人呢,你们可是只还剩四天时间了,反正这事儿吧我是不会插手了,你们快点儿离开我这里吧,我还得做生意呢,你们在这儿守着我一点用都没有。”
胖三一个外地人能在这儿混得人模人样肯定是下了功夫的,胖三来到这个地方便结交了一群地痞流氓,让那些人帮着他打探消息或者解决后续麻烦。
此刻,姜汉林和吴湘就被一群人高马大的男人围在中间,看着胖三那一脸耍赖的模样,姜汉林也无可奈何,只能认栽了,同吴湘一起狼狈地回了家。
姜汉林和吴湘回到家里皆是一脸颓废地坐在堂屋的椅子上,这胖三这边怕是没指望了,只还剩四天的时间了,这找其他人也都不一定能解决,所以事情说来说去还得去村里找那个老头儿。
这件事吴湘因她而起,如果当初不贪心买了那块地,那么也就不会出现如今这种情况了,吴湘抬头偷偷瞥了一眼姜汉林,小声开口道:“汉林,要不咱们还是回村里找那老头吧,三万块虽然贵了但是总比没命了强。”
事到如今,已经没了其他办法,三万啊,这不是三块,三百块,哪怕是三千块两口子也没这么心疼,三万块这算是他们结婚这几年所有的积蓄了,也就是说因为这次的事儿他们家这几年累死累活都白干了。
说不心疼钱,那绝对是假的,但是他们还有儿子,他们也怕死,所以相比较起来,命更重要。
正当两人坐在堂屋里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儿,姜汉林浓眉紧皱站起身迈步朝着外头走出去,吴湘见状也连忙跟了出去。
姜汉林和吴湘走出去,一打开院门便闻到一股异味,那刺鼻的味道让吴湘反射性抬手捂住了鼻子,抬头便看见了那立在自家大门外的棺材。
黑色的棺材就这么大剌剌地用长条凳子架着放在大门外,而朱林的家人则一脸冷然地守在棺材旁边,就这么瞪着院子的姜汉林和吴湘。
看见朱林的家人,吴湘和姜汉林才反应过来,原本就是奔着朱林下葬这件事儿去的,结果惹祸上身,这两天因为自己的事儿,一下子倒是把朱林那事儿给忘记了。
朱林媳妇手里抱着一张黑白遗相,就这么站在那儿。
“朱林媳妇,你怎么过来了,还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都已经说了,事情我们已经在想办法了,你这么死揪着我们不放也没用啊,你男人出事儿的时候那地还和我们没关系你,你可以去找王二啊,你一直盯着我们有什么用,你男人的死和我们家压根就没关系,不信你们可以去找警察,你们家男人莫名奇妙地死了,怎么还赖上我们家了”吴湘语气不太好,开口道。
朱林媳妇听了吴湘的话,扯了扯嘴角,什么都没说。
王二那边朱林媳妇不是没去找过,只不过王二那人更狠,都已经把锅甩给姜汉林家了,怎么还可能来管这事儿,所以朱林媳妇这不是赖不上王二,所以只能赖姜汉林了,谁让自己男人是在那工地上出事儿的呢。
“朱林媳妇,你这么把棺材摆在我家院子门口算怎么回事儿啊,赶快让人搬回去,这样闹下去,担心我甩手不理你家的事儿了。”姜汉林也开口道。
朱林媳妇抿了抿嘴,就是不吱声,任由姜汉林和吴湘好说歹说都不吱声,反正朱林媳妇觉得这事儿不解决她就这么杠着了,不然她还能怎么办
这朱林死了也有几天了,这都有味儿了,姜汉林这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整天守在棺材旁,说实话,这搁谁身上不害怕啊,朱林媳妇这几天都没睡好觉,不仅要守灵,最重要的是一闭上眼就能梦见朱林,梦中朱林那惨白的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仿佛在埋怨她这么长时间了都没让他入土为安。
这一日一日下来,朱林媳妇眼底有了浓浓的黑眼圈。
最终这事儿没办法,姜汉林只能让吴湘留在家里看着,自己便匆匆朝着村子里去了。
再次来到王之崇的住处,姜汉林看着紧闭的院门,有点纠结地站在门外,觉得上次离开时有点尴尬,这才过了一天就巴巴再次找上门来了,姜汉林觉得脸都下不去,可为了活命,这脸算是放在地上踩了。
“进来吧,竟然来了,想必是已经考虑清楚了。”
隔着一扇院门,王之崇的声音从院子里穿出来,进入姜汉林的耳中。
听见王之崇的声音,姜汉林脸色一整,抬手推开门走了进去,看见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老头儿,姜汉林迈步走过去,在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
“老先生,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劳烦您过我那边一趟去。”姜汉林特意放低了姿态,视线悄然看向王之崇。
王之崇悠闲地躺在躺椅上,听见姜汉林的话,睁开双眸淡淡地瞥了姜汉林一眼,沉默片刻才沉声开口道:“你什么时候把钱拿过来,那我什么时候有空。”
做生意讲究的是银货两讫,那么做这行也是同样的道理,其实对于报酬方面,在这行里向来都是随意的,看情况而定,如果是穷人家给个意思钱也就罢了,但是王之崇之所以开口向姜汉林要这三万,不过是为了姜雅好,这件事过去了,姜雅身上的气运势必会受到一定的损害,况且这件事确实棘手,不能同寻常的那些事放在同一线上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