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姜大山倒罢,一提冯氏就不由冷脸。
当初大山在世时,他们是怎么欺负大山,把他当牛马使唤的。
现在人没了,还想敢搬出死人来讨便宜。
冯氏攥起门边铁锹,这就阴声笑了:“行啊,大哥既这么想你三弟,那怎么不回家一根绳吊死,亲自去底下陪他!”
“等你嗝屁了,我全家给你挖坑埋棺,就埋在大山旁边,也好让你在黄泉跟他告状,说我就是不给你家白拿粮食,有本事你就让他蹦出来抽我啊!”
丰年和丰虎闻声,纷纷赶到。
一左一右护在娘的身前。
“大伯,你要真下去陪我爹了,以后逢年过节,想吃啥我都给你烧!”姜丰虎冷脸哼道。
姜大海被骂得跳脚。
“呸呸呸,你们是想咒死我啊!”
这时,乡亲们听到动静,都跑出来帮冯氏说话。
“这姜家老大真不要脸,弟弟都没了,还来惦记弟妹和侄子家东西!”
“家里条件也不差,还来占便宜没够,啥都听他娘的,都四十多了还没断奶啊!”
村长更是举起把镰刀,气冲冲要朝姜大海劈来。
“姜大海,老子真是给你脸了!村里号召入守卫队你不敢来,就会欺负女人窝里横,没种的狗东西,老子今个儿就给你下面来一刀,看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眼看镰刀在空中直挥,姜大海吓得腿肚子一哆嗦。
赶紧连滚带爬就往家跑。
生怕村长大手一挥,真给他砍“没种”了。
瞧着这怂包脚底抹油的样儿,乡亲们顿时哄笑一片,直朝姜大海的身后吐唾沫星子。
冯氏嗤之以鼻。
这不长脑子的大房,要是再听着姜老太的话跟着瞎闹,只怕迟早也要步二房后尘。
姜大海虽是个蠢的。
不过有他闹这一出,大伙也算有了笑料,两日来的紧张情绪,便在说说笑笑中缓解了几分。
待日落西山后,丰年和丰虎兄弟俩,又拿着斧头和砍刀,早早去守卫队候着了。
冯氏也去学堂,和杨田梅等几个妇人,一起为众人烀豆面饼子。
临走前,冯氏见小糯宝神色多了几分凝重。
不过闺女并未细说什么,只是嘱咐她,告诉两个哥哥,今夜必要盾不离身。
待入了夜,寒风呼啸吹过,众人的精神重新绷紧。
巡逻的妇人们攥着火把。
守村的汉子瞪起眼睛。
“咱小福星是不是说过,五天内会闹匪来着,这都第三个晚上了,看着还算安生啊。”村里有个汉子低声嘀咕。
“要是明后两夜也没动静,熬过这五日,那贼人是不是就不会来了啊。”又一个跟着问道。
其他人正要点头。
都盼着这回能虚惊一场。
然而话音才刚落下,突然间,一声惨叫划破寂静。
随之而来的,就是匪贼们狂欢般的咆哮,以及一阵阵恐惧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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