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一場杏花雨落,遠山近水一片朦朧。
桑槿嘟著嘴,不滿地看著這場來的很不及時的雨,有些難過。
「還說讓你下午帶著阿羽出去散散心呢,這雨下這麼大,能去哪裡?」
傅珹歌卻勾唇一笑:「誰說下雨就不能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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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九章遇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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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的清沅江畔,山色空濛,猶如水墨著畫,風光旖旎。
蒼山之下,一處野谷清幽而深,頭頂是延伸而出的巨石,正好遮住山谷。
傅珹歌將收起的油紙傘輕輕靠在洞壁邊上,轉身回到阿鳶身邊看著她的側臉。頭頂的山石割雨成簾,足下的清沅江如硯台,接雨成墨。
阿鳶激動地看著這獨特的雨景,轉頭問傅珹歌:「你是怎麼發現這裡的?」
傅珹歌抬頭望著雨簾,沉吟片刻道:「垂釣是我最大的興,不論是風是雨,我都會乘筏出江。有時候江潮過猛,或者突然發現別樣的景致,便會停下竹筏,到江岸走上一遭。這裡,也是某一天偶然發現的。」
「你過去也喜歡釣魚麼?來這裡之前?」阿鳶斜睨著他問。
「喜歡,只是過去有太多的瑣事羈絆,這樣的生活也可遇而不可求。那時候滿腔抱負,全部身心都撲在了自以為的正途之上。沒想到,到頭來……」
傅珹歌說到這裡,突然又緘口不言。他眸里暗藏著思緒,卻還是不肯顯露於色。最後,又話鋒一轉,笑著道:「現在好了,可以每天寄情山水,享樂田野。以魚獸為食,以洞穴為居。過著無憂無擾的生活,樂得逍遙自在,安逸快活。」
「你呢,阿芊,你可有喜歡的事?」
傅珹歌凝睇著阿鳶,耐心地等她回答。
阿鳶想了想,道:「曾經喜歡一個人安靜地刺繡,撫琴,偶爾起舞弄樂,閒暇之時也會看看書。」
頓了頓,又說:「如今不敢奢談喜歡,只想著趕緊學好繅絲織錦,能在織錦賽拔得頭籌。這樣,就可以幫阿槿擴建蠶房,多養蠶,多繅絲,多織錦,然後讓阿槿換個能遮風避雨的房子。如果以後有機會,我還想……」
阿鳶說到一半,也忽而戛然而止。
傅珹歌問:「還想如何?」
阿鳶沉吟,莞爾笑了笑,繼續道:「罷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做什麼事情都要一步步腳踏實地,不能心比天高。」
「你會走到那一天的!」傅珹歌突然說的很認真。
「嗯?」
「我說,要不要去後山的凌雲寺拜拜?」
阿鳶一聽,有些驚訝:「這後山,還有個寺廟?」
所謂的凌雲寺,坐落在蒼山山頂,其實不過一個幾乎快被人遺棄忘卻的廟宇。桑榆鎮人這些年忙著發展繅絲,都以嫘祖為神。加之凌雲寺離鎮上較遠,便也少了許多香火。
廟裡只有一個老和尚和一個小和尚,前兩年老和尚也圓寂了,就留下小和尚繼承了衣缽。
因為來往的人較少,寺廟很是清幽。傅珹歌雖不是信徒,卻也喜歡偶爾來感受一下禪意。想著明日便是初選,哪怕求個心安平靜,也可以讓阿鳶前去拜上一拜。
阿鳶倒是很樂意,便由傅珹歌撐著傘,一路扶著手腕,踩著濕滑的青石板路來到山頂寺廟中。
寺廟門虛掩著,傅珹歌禮貌地敲了敲門,朝裡頭喊了喊卻沒有人回應。想著約莫是雨聲太大不易聽見,秉著虔誠之心在門口拜了一拜後,便帶著阿鳶推門走了進去。
大門之後,原本就冷清的廟內稀稀疏疏長了些雜草,看上去已經許久沒有人清理了,一樣的青石板路面也貼著不少青苔。
他們沿著台階小心地往上爬,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凌雲寺的主殿。
西蜀王是信道的,所以在西蜀境內佛寺並不多。阿鳶這也是極少數參拜佛寺。
她們未帶香燭,便只能跪在佛像前虔誠地祈禱了一番。然後阿鳶將自己身上僅有的兩枚銅板扔到了功德箱內。
傅珹歌問她:「許了什麼願?」
阿鳶神秘地笑了笑:「秘密!」
離開了正殿,雨越下越大。
阿鳶和傅珹歌便一起繞到了後院,這裡是供僧人居住的禪房。傅珹歌將雨傘收了之後,斜放在禪房門外,想著等雨小一些再離開。
兩人等在屋外靜靜地望著天空,時不時轉過頭笑著看看對方。突然,一陣奇怪的聲音從背後的禪房裡傳出來。
阿鳶驚異地皺起眉頭,小聲問傅珹歌:「什麼聲音?」
傅珹歌將耳朵貼在門口一聽,突然耳根一紅,拉上正準備貼上去聽個究竟的阿鳶,迅逃離了禪房。
驟雨未停,而傅珹歌卻忘了帶走雨傘,只能脫下自己的外衣撐在頭頂,遮住阿鳶跑出了寺廟。
等兩人都下了山,阿鳶還在蹙著八字眉八卦:「你剛剛到底聽到了什麼?怎麼嚇成這樣?」
傅珹歌心有餘悸,又尷尬地不知如何說起。只能結巴著回道:「也……也沒什麼,可能是兩隻老鼠打架吧!」
「老鼠?打架?」阿鳶天真地撇了撇嘴:「我從小還沒見過老鼠打架,你為何要帶我跑出來,不帶我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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