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珹歌卻冷冷道:「滴水穿石,決堤泛洪,你可曾見過一滴無辜之水?你救了阿芊,我不為難你。但這些人,沒有一個稱得上無辜!」
桑子淵無言以對。
還未行刑前,千凌鳶確實在縣衙遭遇到了非人的待遇。這點,他難以辯駁。
最後,他只能瞥了一眼身後道:「救人要緊!」
桑槿聽到阿鳶在房間裡的消息,已經先一步沖了進去。傅珹歌放下桑子淵後,也轉身走進了偏房內。
桑槿看見千凌鳶,立馬撲過去趴在她身上仔細查看,傷口有多嗎?還有氣息嗎?心跳是否微弱?
等她確定千凌鳶尚有餘氣,這才捂著嘴泣不成聲。
傅珹歌沒有多說,他將弓箭往身後一背,上前將阿鳶從床上打橫抱起,轉身便走出偏房。
桑子淵負手站在門口,衙役們遠遠矗立著,戰戰兢兢不敢向前。傅珹歌冷冽的眼神一掃,對桑子淵道:「阿芊我帶走了,不過這筆帳,遲早得算!」
桑子淵搖頭嘆了口氣,算不算帳都是後話了。他轉過身去,把桑槿嚇了一跳。
桑槿憂眉輕挑,當即擋在了傅珹歌身前,疾言厲色對他道:「你要做什麼?」
桑子淵回目,余光中輕瞥一眼桑槿,又默默走向桌案邊拿起大夫給的藥方,和一些剩下的藥材,轉身遞給了她。
「這是外傷藥,最好隔天換一次。這是內服藥,每日兩副。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我餵不了,你們想想辦法。有你們照顧,我也好一門心思前去查案了!」
頓了頓,又道:「哦,還有,一定要萬分小心桑淮的夫人,桑雪純!」
聽到這個名字,桑槿回頭和傅珹歌對了對眼神,兩人心照不宣,果然跟這個女人有關係。
桑槿又轉頭問:「你如何知道的?」
「這個……」桑子淵道:「我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們!現在,一是要救人,二是要查案!」
傅珹歌沒有再過多停留,他抱著阿鳶,昂走出了縣衙。
門外的衙役們遠遠地舉著刀劍,面露懼色。桑子淵凝視著桑槿和傅珹歌的背影良久,高聲吩咐衙役們:「讓他們走,誰都不許阻攔!」
回去的路上,桑槿一邊擔憂地看著千凌鳶,一邊問傅珹歌:「她會沒事的吧?」
傅珹歌垂目看了一眼她蒼白的臉,心裡一揪,柔聲道:「我絕對不會讓她有事的。」
回到了土屋,桑槿忙上前推開柴扉之門,又趕在傅珹歌前打開房間,將被褥鋪好,兩人同心協力輕緩溫柔地將阿鳶放到床上。
傅珹歌拉過棉被覆在她身上,伸手將她凌亂帶血的髮絲撫順,溫熱寬大的手掌握住阿鳶冰冷的手,面上卻冷若寒霜。
桑槿看了一眼,手輕輕捏了下手裡的藥包,輕聲說道:「你看著她,我去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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