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珹歌不知如何回應,只能說:「也沒什麼好看的。阿芊要是喜歡,我改天帶你去看鬥蛐蛐!」
「鬥蛐蛐?鬥蛐蛐我倒是見過,我還是想看老鼠打架……」
傅珹歌:「……」
雨漸小,朦朧的山色逐漸變得清晰。禪房中,一僧人理著凌亂的衣衫走出,身後跟著一個正梳理頭髮的女人。
兩人面色潮紅,滿臉是汗。
僧人走出來時,還戀戀不捨地回過頭親了那女人的額頭一下。女人嬌羞躲閃,卻未躲閃掉,迎上僧人的激·情,兩人又在雨後的清空氣里擁抱纏綿了良久。
少頃,女人忽而推開了僧人,嬌羞道:「死樣,這才多久沒見就把你旱成這樣?」
僧人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娘子這麼溫柔迷人,天天見也旱不是?」
「好了好了!」女子收拾好了衣衫,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我出來夠久了,若再不回去,家裡那個挨千刀的得起疑心了。」
僧人聽罷,從身後環住了女人,頭埋在她後頸深吸了一口:「這山里寂寞,不知何時,才能夜夜擁娘子入眠?上次給娘子說的那件事,你……」
「噓!」女人食指往唇邊一豎,皺眉道:「找死啦!被別人聽見怎麼辦?」
僧人把她擁得更緊,笑道:「放心,這寺廟冷清地野貓野狗都不會來,不會有人聽見的!娘子要不,再多留會兒再走?」
女人推開他,正色道:「不行!雨已經停了,我得走了。你切記,給我留信的時候得萬分小心,切莫被人發現。否則,被桑淮知道了,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兩人又是一陣難捨難分後,終於一前一後走到了禪房外。
女人剛剛出門,卻看到禪房門口靠著一把陌生的雨傘。她剛剛還潮紅如酡的臉,瞬間黑了一片。
「你不是說不會有人來嗎?這是什麼?」
僧人見狀,也慌了神。連忙跑到前面的正殿,果然在功德箱發現了兩枚銅錢。
他驚恐萬狀地看著女人,冷汗從額頭直往臉頰掉落,嘴裡不停喃喃:「完了,這下全完了!」
兩人呆呆地坐在佛像前,兀自害怕了半天后,女人忽然靈光一閃,眼神跳躍地回頭對那僧人說:「禍兮福之所伏!這樣一來,我倒是可以進行咱們的計劃了!」
等阿鳶和傅珹歌回到土屋時,已經臨近黃昏。桑槿早就踮著腳尖,在柴扉門口翹以盼了良久。
她微微有些後悔,又糾結是否應該立馬去尋?可又怕自己前腳走,萬一後腳阿鳶回來找不到她,又該著急了。
少頃,她終於在她們離開的方向,看到她們相攜歸來的身影。
桑槿腳踏泥濘,手撩長裙,「噼啪」踏著水花衝到阿鳶面前,一把將她拉過來,著急地問:「阿羽,你們去哪裡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說著,她又斜著眼睛瞥了傅珹歌一眼,小聲問阿鳶:「他沒有欺負你吧?」
阿鳶猛烈地搖搖頭:「當然沒有,阿珹帶我去看了水月洞天,還去了蒼山山頂的凌雲寺,我們還遇到了老鼠打架……」
「老鼠打架?!」桑槿不解地看向傅珹歌。
傅珹歌面露尷尬神色,只得慌忙轉移話題:「回來路上掉了雨傘,阿芊身上都濕了,趕緊帶她換身乾淨的衣裳吧!」
桑槿這才發現,阿鳶果然髮絲濕潤,衣服也淋濕了大半。而傅珹歌為了給阿鳶多遮一些雨,全身上下都沒有一處是乾的。她不屑地看著傅珹歌,冷笑道:「大男人果然是粗心,雨天還能把雨傘給丟了。看你也被淋的這麼慘,現在就不跟你計較,你也趕緊回去換身衣服吧。」
她說罷領著阿鳶就進了院子,順便還轉身把柴扉鎖了起來。
「哎……」
傅珹歌跟著走到柴扉門口,卻被擋在外面,剛剛開口說一個字,就看到兩人已經快進了屋。
他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自語道:「女人果然是過河拆橋,就不能讓我留下吃個晚飯再走??」
回去的路上,傅珹歌越想越不對勁。
今日在凌雲寺,禪房裡分明是一男一女在苟·合。雖不知何許人也,但卻一時情急將傘遺落在了門外。他左思右想覺得應該回去看看,若是傘還在,就把傘取回來歸還桑槿,讓人發現被偷聽終歸不好。
回洞府後,傅珹歌換了身黑色夜行衣,取了劍便往蒼山山頂而去。
可等他到了凌雲寺的禪房門口時,卻發現油紙傘早就沒了影子。他找遍了整個寺廟,不曾見人,不曾見傘。整個寺廟平靜地如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傅珹歌心裡暗自捏了一把汗。
他走到正殿外,站在至高之處望著山下的方向,一股不祥之感冉冉升起。
不行,這把傘無論如何得找到!
可一低頭,又覺得毫無思緒。這兩人是誰?從何處來?去往何處?
偌大個桑榆鎮,此時仿若海天之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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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o章第十章竟入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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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曆三月,翠山桃花爛漫,滿地著粉。
遠遠望去,如一幅曼妙美人之圖,描的是少女含羞的面色,繪的是人間的風情旖旎。
翠山的女神廟供奉著嫘祖,比起蒼山的凌雲寺來說,就要熱鬧許多了。尤其是每年清明節後,正是桑榆鎮織錦賽開賽之際,整個桑榆的男女老少都愛匯聚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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