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对儿臣误解颇深,若她又追着儿臣问李兰道的尸体,儿臣真的为难。”魏向晚低眉垂目,“李家也不是傻子,若不是他家孩子,会让葬在祖坟里吗?”
“月儿也是受人蒙骗,所以才会有这么偏激的想法。”太后皱眉。“你暂时不见她也好。”
月儿是对皇后不敬被罚,若再不敬,太后摇头,还是不见面的好。
“那日后儿臣到庆寿宫来就先遣人问过,免得撞见。”说是在后宫另找个宫殿,但是太后肯定让女儿跟她一起吃住起居,免得委屈。
“你安排妥当,就照你说的办。”
后宫派人去皇觉寺接长公主。
长公主出来,比当初进去时丰腴了很多,瞧着竟是透出点孕相。
众人心中揣测,头却低的更下,不敢抬眼看。
偷人这事,一回生二回熟,亓令月现在坦然了,李兰道都要在土里化渣了,她不用考虑任何人。
亓令月一到庆寿宫,太后就使唤太医给她把脉,她对亓令月的面若满月视而不见,反而念叨着她在皇觉寺亏了身子,要好好补补。
太医诊脉后跪下,浑身瑟瑟抖。
“你这是怎么了?”太后问,“可是长公主的身体有什么不好?”
“长公主脉向强健,并无不妥。”太医低着头说,“殿下已有孕脉两月。”
太后的脸色一下变得阴沉难看,她看向四周,为了不让女儿回宫显得冷清,陛下不来,她就把宸王叫进宫,皇后不在,就让宋贵妃在。
现下他们都是一脸惊奇。
“庸医。”太后拍桌,“一个孕脉都不准,长公主新寡,哪来的孕脉?来人啊,把他拉下去乱棍打死。”
太医不住求饶,“娘娘饶命。”
可惜很快就被堵住嘴巴拖了出去。
宋含珠见事不好,站起来告辞,“既然已经迎了长公主殿下,臣妾就不在此处打扰娘娘和殿下说体己话。”
太后自然不会留她。
宸王看向太后,“可要儿臣去把尾巴处理好?”
“还不知道她这尾巴露在哪?”太后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女儿,“你在皇觉寺怎么弄出的孩子?”
“母后不是一直担心我没有孩子晚来无福吗,现在我怀孕了,母后怎么不高兴啊?”亓令月不知道自己怀孕,但是现在知道了,也无所谓。
“你现在是一个寡妇,甚至夫孝未过,你,你还是在皇觉寺那种地方有的孩子?”太后气息不闻,“你是真要把哀家气死才行。”
“哀家担忧你在皇觉寺受苦,吃不好睡不好,结果,就哀家一个人吃苦。”
“不会是皇觉寺的和尚吧?”宸王又问,“那和尚在我眼里都一个样,我也不能把皇觉寺所有和尚都杀了?”
“就是全杀了又如何,还以为是佛门清净地,原来竟是些藏污纳垢之辈,你全杀了,还是替佛祖扫清门庭,功德一件。”太后沉声道。
亓令月这个孩子不能留,若留下,真没有人会娶她。
魏向晚知道庆寿宫打死一个太医,还是太后的固定太医,“梁太医一直伺候得很好,不然太后早就换人了。”
“不是太后的问题,那就是亓令月。”
亓令月才回宫,太后担忧女儿,肯定会让太医给她把脉检查身子,那就是查出点什么不得不死。
魏向晚让人留意着庆寿宫的吃食,看长公主都喜欢吃什么。
她怀疑亓令月怀孕了。
去皇觉寺闭门思过的时候怀孕?!
魏向晚搞不懂她。
亓肇也知道庆寿宫死了一个太医,“我就说亓令月是个扫把星,一回宫就死人。”
“我再忍她一个,若是宫里还因为她死人,立马就给我滚出宫去,管她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