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月咯咯直笑:「好,這個回答我給滿分。」
張揚在旁邊一臉認真建議的表情說:「小俞,如果你實在想有這種好事,乾脆改行去當交警吧。因為交警處理的絕大部分當事人,都會乖乖地帶上錢包和駕照在上班時間內來排隊接受處罰。」
「不干,我才不要每天杵在馬路上指揮交通秩序呢,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還是干刑警有成就感。就是有時候忙起來沒日沒夜的,尤其是晚上或節假日的時候。那些壞蛋們該不是誤以為警察在節假日也要休息吧,所以總是專挑這個時段作案吧?」
對於俞皓天發的牢騷,肖小月笑嘻嘻地說:「嗯,很有可能是那些傢伙們有所誤會。你看要不要登報解釋一下,並呼籲他們在正常工作時間裡出來搞事,別害得你們老是大晚上的或節假日加班加點累成狗。」
「可以呀,如果領導肯批准、報社也能刊登的話。」
他們仨正說著話,夏琅過來了。一身利落帥氣的褲裝,一頭簡潔清爽的短髮,看上去大方又幹練。她一進辦公室就馬上進入工作模式,語飛快地交代任務。
「張揚,俞皓天,待會兒搜查令一下來,你們倆就馬上帶人去丁昌海的出租屋裡仔細搜查。屠愛珍極有可能已經遇害,如果他真是兇手,那間屋子沒準就是殺人的第一現場。」
「明白。」
第39章第三十九章
◎那些不成調的嗚嗚聲,顯然是嘴巴被捂住或堵上的聲音。儘管不是完整的話語,但其中包含的恐懼與絕望卻翻了倍,聽起來更加讓人不忍卒聞。◎
昨晚丁昌海落網後,張揚在他身上搜到了一把車鑰匙,並在酒店的停車場找到了對應聲控鎖的一輛黑色捷達車。車子已經運回分局,技術中隊今天上午將派人對車子進行全面檢查。
通過汽車導航系統的軌跡記錄功能,警方發現丁昌海有一個經常前往的地址。而那個地址是位於西城區的一棟單身公寓樓,由此推斷他應該住在這棟樓里。昨晚張揚下班時順便去了一趟那棟公寓樓,拿出丁昌海的照片給門衛辯認,最終確定他是這裡5o6室的租客。
搜查證一下來,張揚和俞皓天就帶上技術人員去了丁昌海租住的單身公寓。夏侯冶抽空和他們一起走了一趟。房門一打開,他就聽到了冥冥中傳來的女人聲音,滿蘊著無比深濃的恐懼與絕望。
「別殺我……求你……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只求你……別殺我……嗚嗚……嗚嗚」
那些不成調的嗚嗚聲,顯然是嘴巴被捂住或堵上的聲音。儘管不是完整的話語,但其中包含的恐懼與絕望卻翻了倍,聽起來更加讓人不忍卒聞。
深深地嘆口氣後,夏侯冶喃喃自語地輕聲說:「沒錯,這裡就是屠愛珍被害的第一現場。」
站在一旁的袁夢,一邊戴手套一邊隨口問:「大隊長,你怎麼這麼肯定?憑直覺嗎?」
夏侯冶意味深長地說:「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的直覺一向很準。」
結果當然和夏侯冶的「直覺」完全吻合,這棟公寓就是殺人現場。袁夢利用魯米諾發光氨在衛生間裡檢測到了大量的血跡——碰濺狀,噴濺狀與堆積狀的血跡。這些血跡的形成,往往意味著一件事——這裡可能不僅僅只是一個殺人現場,還極有可能是一個分屍現場。
雖然血跡的dna鑑定還需要時間,但是張揚還在公寓裡搜到了屠愛珍失蹤當天戴過的那根白金手鍊。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丁昌海就是導致屠愛珍神秘失蹤的嫌犯,而他租的公寓就是殺人的第一現場。
搜羅到的這些證據,讓案件進行到了審訊環節。夏琅和張揚一起提審了丁昌海,他自知大勢已去,沒有負隅頑抵到底,一五一十地全部招了。
丁昌海從部隊退伍後,一直在從事保安之類的工作,今年初一樁偶爾發生的事,卻改變了他的人生方向。
那時候,保安公司為丁昌海安排的工作崗位是某住宅小區的巡邏保安。在那個小區工作時,有位富婆私下找到丁昌海,請他幫忙盯梢。因為她懷疑老公和住在該小區的一位女業主有染,想要找準時機抓現行。
富婆允諾丁昌海,先給他五百塊作為他負責監視的辛苦費。如果發現了她老公進了女業主的家門立刻通知他,酬勞可以高達兩千塊。
重賞之下,丁昌海很上心地幫富婆暗中監視起了那位女業主。一周後,果然被他發現了有價值的情況,馬上一個電話ca來了富婆。富婆帶著幾個女人打上門去,把小三揍了個鼻青眼腫。事後她給了丁昌海三千塊,說是自己教訓野女人教訓得很爽,所以重謝他。
有了這段經歷後,丁昌海發現了一條比當保安賺錢要快得多的路子。於是,他開始試著在本市最大的網上論壇發帖子,煞有介事地自稱是私家偵探,可為已婚人士調查配偶是否有婚外情提供專業服務。這個廣告帖還真為他招來了幾位客戶,清一色都是懷疑老公有外遇的女人。每位客戶他最少收三千塊,三位客戶就能收到差不多一萬塊,比當保安強多了。
嘗到了甜頭的丁昌海於是辭去了保安的工作,買了一輛幾萬塊的二手車和一台適合偷拍的相機,專心干起了「私家偵探」。然而好景不長,6續完成了幾單業務後,他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沒有找到客戶,一直在吃老本。他開始鬱悶了,心想難道又要回去干保安不成?但是賺過快錢後,那種一個月累死累活才拿兩三千的工作他已經看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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