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琅直接穿著這身衣在商場走了一圈試驗效果,結果是所有男人都不約而同地朝她行了注目禮。剛才她穿著襯衫牛仔褲走進商場時可沒有這樣的待遇。
選好了戰袍,夏琅順便在商場找家造型店為自己化個級濃艷的妝容,做個級妖艷的髮型,喬裝任務就算圓滿完成了。晚上十二點前,她和同事們在南江分局會合,準備開始行動。
一開始,刑警隊的那幫大老爺們都差點沒有認出夏琅。因為在她身上發生了完全就是判若兩人的變化——宛如一株白百合忽然變成了紅罌粟。當發現這樣身材辣衣著惹火的艷妝女郎就是自己朝夕相處的同事時,他們集體進入譁然模式。
一陣譁然過後,一中隊的隊長任翔笑嘻嘻地問一個問題:「夏琅,平時看你穿衣服沒覺得你身材正點啊,怎麼今晚突然變得這麼有料了?」
夏琅似笑非笑地回答:「這是秘密,如果告訴了你就要殺你滅口。怎麼樣,你還想知道嗎?」
「那算了吧,我大好青年一個,可不想這麼快就英年早逝。」
誘捕行動在午夜十二點正式展開,夏琅喬裝打扮的獨行妖嬈女從南江北區一家夜總會門口出發,一路朝著出租屋集中的江灣村方向移動。其他警員或暗中尾隨她,或提前埋伏在途經路線上幾個的關鍵地點。只要夏琅發現異樣給出信號,他們就會迅包抄過來。
雖然警方準備充分,但是這個晚上的誘捕計劃並沒有取得成功。因為嫌犯沒有露面,夏琅和同事們都白忙活了一場。凌晨一點鐘的時候,蘇鐵下令收隊,讓大家抓緊時間回家休息,明天還要上班呢。
任翔駕駛著一輛警車順路送夏琅回家,那輛二手警車卻在半道上突然熄了火,然後怎麼都打不著了。
「我去,這破車,三天兩頭鬧毛病。上頭能不能多給點經費,也讓咱們換輛車啊?如果能像杜拜警局那樣給輛級跑車當警車就再好不過了!」
夏琅一臉好笑地說:「美得你,杜拜警局那是全球最豪華的警局,咱們分局的檔次壓根沒法比。所以,任翔同志,你就別做夢能有跑當警車了。」
「夢想還是要有滴,否則和鹹魚有什麼區別呢?這可是星爺說的,星爺說的就是真理。」
「不跟你瞎扯了,你留在這兒慢慢對付這輛破車吧。我走路回家了。」
如果是一般的女生,任翔肯定要負責把對方送進家門的。但是對於夏琅來說,就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了。她可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大小姐,而是一位格鬥擒拿樣樣了得的警花,在刑警隊一直是套馬女漢子似的存在。
夏琅獨居的一套單身公寓就在鄰街那棟綠景苑商住樓,從街角拐個彎過去再走幾分鐘就到了。一至三層是商業裙樓,四至八層是經濟型酒店。九層以上是清一色的單身公寓。她住在十八層的頂樓。
拐過街角後,夏琅腳步輕盈地走向遙遙在望的綠景苑。時間接近凌晨兩點鐘,除了路燈與霓虹燈外,街道兩旁樓房裡的燈光大都熄滅了。馬路上幾乎不見人影,只有汽車偶爾馳過。
夏琅加快腳步往前走,她想趕緊回家睡覺,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呢。即將走到綠景苑門口時,她忽然聽到附近傳來女性的尖叫聲。聲音異常驚恐悽厲,在萬籟俱寂的深夜裡顯得十分突兀。
作為一名訓練有素的警察,夏琅本能地立即轉過身朝著聲音來源處迅跑去。那就是她身後不遠處的一個巷口。
不假思索地沖向巷口時,夏琅腳上那雙紅色高跟鞋差點崴傷了她的腳。沒辦法,高跟鞋與奔跑模式實在不兼容。她有心想要脫了鞋子跑,但是看見路面上有反光的碎玻璃後,不得不打消了這個念頭。儘量讓自己操縱好那雙高跟鞋跑出平穩為先、度其次的腳步。
跑進小巷深處後,夏琅高度警惕地四處張望,尋找一切可疑目標。很快,她就發現一盞壞掉的巷燈下,有一個男人正低頭蹲在一個倒地不起的女人身旁,鬼鬼祟祟地不知幹什麼,看起來就形跡可疑的樣子。
「不許動,警察。馬上把手舉起來,否則我開槍了。」
一邊說,夏琅一邊果斷從隨身挎包里掏出一把手-槍,對準七八米開外的那個男人。對方怔了一下後,慢慢地舉起雙手,緩緩地站直身子,然後轉過身正面看向她。
這段巷道的路燈有好幾盞是壞的,所以光線特別昏暗,仿佛是大海深處。夏琅看不清楚那個男人的長相,他的整張面孔都隱藏在暗影中。唯有一雙很有鋒芒的眼睛,如海上星辰般明亮閃爍著。
長相雖然看不清,但是男人身上穿的一件衣服卻在暗影中自帶提亮效果。那是一件顏色鮮亮的撞色襯衫,像是穿了一幅色彩斑斕的油畫在身上,即使在光線不好的巷子裡也照樣醒目。對於穿花襯衫的男人夏琅一向沒有好感,因為第一感覺就讓她覺得像花花公子,唇角不由自主地就撇出一道不屑的弧線。
面對面地打量了夏琅一眼後,男人用頗為驚訝的語氣反問了一句:「你……是警察?」
夏琅知道自己此刻的形象與警察完全不搭邊,她只能儘量讓面部表情與聲音都保持百分之二百的嚴肅與正義凜然。
「當然,如假包換。現在轉過身去,把雙手背在身後。」
男人並沒有乖乖配合夏琅的命令,而是苦笑了一下說:「如果你是警察,那可真是大水沖了王廟——因為我也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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