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笑著為自己圓了場後,女主持人決定換個話題,改為關注起夏琅當初為什麼會選擇警察這份職業。
「夏警官,你知道嗎?你現在被千萬網友封為最美警花。以前這些所謂的『最美』頭銜大都只是指心靈美,但是夏警官你除了心靈美以外,顏值也一樣很高,是當之無愧的最美警花。請問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當初怎麼會想到當警察的呢?你肯定還有許多更好的選擇吧?為什麼偏偏選擇了警察這一行。」
這個問題就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夏琅臉上的表情更加冷淡,聲音也幾乎沒有溫度可言。
「沒有為什麼,人各有志。」
「就這麼簡單嗎?這其中沒有什麼故事嗎?」
夏琅盯著女主持人似笑非笑地反問:「請問你想聽什麼故事?賣慘的、催淚的、還是虐心的?soRRy,我是警察,不是寫手,提供不了呢?」
雖然夏琅一番話說得看似是在開玩笑,但自有一股強大的氣場讓女主持人自知這個問題不宜再問。這位性格強硬的女警官並不是一個容易操縱的人,不會按照她的想法說話行事。剛才她就已經懟過她一次了,那種尷尬她可不想再來一次。
採訪最後草草結束了,女主持人剛說行了,夏琅就如蒙大赦般地立刻走人。走出那間臨時用來做採訪的會議室後,因為直接下一層樓就能回自己的辦公室,她也就沒有去等電梯。當她走到五樓時,正準備伸手去推樓梯間通往走廊的那扇門,身後忽然有人叫住了她。
「夏警官,請等一下。」
夏琅回頭一看,發現叫住她的人是那位男攝像師。這是一位年紀在三十歲左右,眉目端正、高大健碩的年輕人。他飛快地從樓梯上跑下來,然後遞出一張名片給她。
「剛才沒來得及自我介紹一下,你好,我叫李明奇。」
夏琅隨手接過那張名片掃了一眼,「你好,有什麼事嗎?」
李明奇問得直截了當:「夏警官,我想問下你有沒有男朋友。如果沒有,那你願意和一位攝影師約會嗎?譬如像我這樣的攝影師。」
明白了李明奇追下來的用意後,夏琅十分乾脆利落地搖了頭:「對不起,我想你需要另找合適的約會對象。」
李明奇失望地聳了一下肩膀說:「真是太遺憾了!」
夏琅不準備和這位愛慕者繼續談下去,轉身去推那扇通往走廊的門。門一推開,她就看見夏侯冶正筆直地走過來,距她只有幾步之遙,可能有什麼事需要上樓或是下樓。
四目相視時,夏琅下意識地看著夏侯冶微笑了一下。他回應了她一個微笑後,目光很快擦過她瞟向門後方,神色剎那間忽然變得有些異樣起來。與此同時,在她身後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無比的驚愕與意外——那是李明奇的聲音。
「夏侯冶,是你。」
定定地看了李明奇片刻,夏侯冶才緩緩開口:「李明奇,好久不見。」
聽起來,兩個男人似乎是闊別已久的舊相識。但是兩雙眼睛四目相對時,空氣中卻仿佛響起了一些震耳欲聾的聲響,像是刀刃與刀刃的激烈相撞,讓他們之間散發著金屬撞擊的寒涼氣息。
作為一名刑警,夏琅能敏銳地察覺到這份寒涼氣息。她有些詫異又不安地看了看兩個男人,下意識地明知故問:「你們認識嗎?」
李明奇沉默著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夏侯冶則顧左右而言他地對夏琅手說:「你先走吧。」
夏琅帶著一肚子納悶不解離開後,夏侯冶和李明奇面對面地站在樓梯間裡,雙雙沉默不語。最後,還是李明奇先開口打破了寂靜,用一種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波濤暗涌的聲音。
「真是好久不見了,當年倪靚死後,就再也人沒見過你。算起來她去世也有十五年了。」
「十五年三個月零八天。」
夏侯冶的回答讓李明奇冷笑了一聲:「你記得這麼清楚嗎?很好,很應該。畢竟她是因為你才被人害死的,都是你連累了她。如果不是你,她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李明奇的話像一把大錘砸在夏侯冶心上,砸出一記轟然巨響。如同瓷器被砸碎,無數道裂紋瞬間朝著整顆心延伸,每道裂紋都撕開一道難以形容的鈍痛。
「這一點不用你提醒我。」
「我怕我不提醒你會忘記,畢竟當年她因你而死,你卻連葬禮都沒有出席。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夏侯冶沉默片刻:「我沒有出席葬禮,是因為我當時在醫院接受治療。」
李明奇十分不屑地哼了一聲:「倪靚因你而死,你他媽就算病得躺在床上動不了,抬也應該被抬來參加一下葬禮吧?」
「隨便你怎麼想。」
夏侯冶不想再繼續解釋下去了,轉身朝著樓下走去。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處後,李明奇想了想推開門走進五樓的走廊,向人打聽夏琅的辦公室在哪兒。然後,他跑去辦公室找她。
夏琅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一直在忍不住回想剛才李明奇與夏侯冶見面的場景。很明顯兩個男人之間有著並不愉快的過去,只是她並不清楚具體的事由。
夏琅對夏侯冶的了解相當有限,作為他的下屬,她沒辦法像他看自己的資料一樣看他的資料,他的過往種種她一無所知。唯一知道的事就是他少年時代曾經遭人綁架過,但這樁綁架案的始末他沒有詳細敘述過,她也不好刨根問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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