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琅淺笑盈盈地與丁昌海攀談時,夏侯冶趕到了夜總會。他剛在一家壁球館打球,穿著一套紅藍撞色的運動衣。看起來還像一個年輕的大學男生,完全讓人想不到他是一位刑警隊長。
張揚就守在夜總會門口等夏侯冶,見到他後,先簡單說明了一下改進後的抓捕計劃。對於這一計劃,夏侯冶認可地點頭:「嗯,這是最佳方案。把人誘出來再抓,能將所有可能導致的危險因素降到最低。」
「夏隊進行得也很順利,已經跟丁昌海聊上了,應該很快就能把他誘出來。」
夏琅與丁昌海交談了幾分鐘後,他就提出想要邀請她跳舞的請求。她當然不會拒絕,只不過離座與他一起走向舞池時,她故意「呀」了一聲說:「咦,我的手機呢?糟糕,該不會是之前在二樓西餐廳吃飯時忘在桌上了吧。我得趕緊上樓去找一下。」
丁昌海主動請纓:「我陪你一起去吧?」
這話正中夏琅的下懷,她莞爾一笑,「好啊,謝謝你。」
夏琅和丁昌海一起走向夜總會的大門時,正好看見夏侯冶進來。她遙遙地向他飛了一個眼風,示意自己即將大功告成。他會意地假裝掏出手機打電話,又轉身走出大門。俞皓天一直守在吧檯附近接應夏琅,此刻也亦步亦趨地尾隨他們走出夜總會。
夜總會外面是一條大概十米長的寬敞走廊,走廊盡頭是電梯。張揚和夏侯冶就一前一後就站在走廊中間守株待兔。丁昌海一開始還沒有意識到情況不妙,誤把他倆當成普通客人毫不留意,只是一派殷勤地在前頭為夏琅引路。
「netdy,來,電梯在這邊。」
夏琅卻停下來不走了,似笑非笑地看著丁昌海說:「其實我並不叫netdy,丁昌海,現在站在你前面和後面的人都是警察——你因為涉嫌屠愛珍失蹤一案被捕了。」
丁昌海完全傻掉了,他難以置信地看了看夏琅以及她身後的俞皓天,又看了看走廊那頭站著的張揚和夏侯冶,一臉極度震驚的表情。驚怔過後,他的眸底露出一絲強烈的不甘心,兩隻眼珠子在眼眶裡滴溜溜地轉來轉去,看看這頭又看看那頭,似乎在考慮要從哪一頭強行闖關更有勝算——他畢竟是一名退伍兵,他想自己如果拼盡全力,或許還能有一線逃跑的機會。
夏侯冶看出了他的打算,微笑著以一派知心人的語氣為他提供友情建議:「丁昌海,如果你想硬闖,最好別沖我們這邊來。我前面這位張警官以前當過特警,你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丁昌海一聽這話,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夏琅的方向。畢竟這邊擋路的是一男一女,看起來屬於更容易攻破的對象。而且如果能衝破他們的防守逃進夜總會,裡面人頭攢動的擁擠環境更加有利於他的逃脫。
這時候,夏侯冶的友情提示又來了:「你最好也不要往夏警官那頭闖。千萬別被她的美貌給騙了,相信我,你也同樣不是她的對手。我個人強烈建議你馬上雙手抱頭,蹲下投降。」
丁昌海還是不願意束手就擒,他大吼一聲,以一派勢如瘋虎的架勢沖向夏琅與俞皓天,想把他們倆都撂倒。夏琅靈巧地一個側身避開他的進攻,再以一記利落的低位側踢直擊他的下身。一招就讓對手秒倒在地,除了捂著兩腿中間的部位呼呼喊痛外其他什麼都做不了。
而俞皓天要做的事就簡單了,只要掏出手銬把失去抵抗力的丁昌海的雙手銬起來就ok。夏侯冶施施然地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在地板蜷成一團的丁昌海搖頭又嘆氣。
「雖然我還不是老人,但不聽我的話照樣會吃虧——相信這一點你已經有深刻體會了。」
丁昌海被押回南江分局後,沒有立刻進行審訊。在那之前,警方還需要對他的車、他的住所進行細緻搜查,從中尋找更多有關他涉案的證據。因為審訊的宗旨一慣是不打無準備的仗。
把丁昌海關押好後,夏侯冶讓幾名手下都下班回家休息,明天再回來繼續工作。張揚和俞皓天一起離開時,夏琅還在辦公室里找替換衣物。一般情況下,她都會留一套乾淨衣物在辦公室以替換。有時候出外勤回來,一身髒或是一身汗需要換衣服。
剛才在夜總會實現誘捕計劃時,夏琅把脫下的黑色九分褲掛在了洗手間的一個隔間裡。原本打算完成任務後回去繼續穿上,沒想到褲子卻不見了。問清潔工才知道有人可能是不小心碰掉了這條褲子,落在蹲坑裡弄髒了一大塊。她打掃時就拿走丟掉了。
褲子丟了,夏琅只能繼續單穿著一件白色襯衫裙,裙擺短得分分鐘有走光的危險。而她回家是要騎摩托車的,這身裝束肯定騎不了,否則必然是滿街春光大瀉。所以她呆在辦公室里翻找替換衣物。
幾個抽屜里都沒有找到要找的東西,夏琅才一拍腦門反應過來,前幾天她已經徵用過留在辦公室的替換衣物,後來一直忘了重預備。現在還找什麼找啊?再找也是白費力氣。
氣餒地合上抽屜,夏琅想一會兒回家看來只能打車了。就在這時候,她聽到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抬頭一看是夏侯冶倚門站著。他一邊旋轉著手裡的車鑰匙,一邊微笑著說:「我想你今晚的穿著應該不適合騎摩托車回家,請問需要提供專車接送服務嗎?我收費很便宜的。」
夏琅由衷地笑了:「是嗎?有多便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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